沐卿雪回頭看了殷家主一眼：“你是想要看看我能不能做祭品吧？”
殷家主一噎，這一下子就被沐卿雪試探了出來，她的確精明！
不過靜萱則是翻了個白眼，這上古馭獸族涉世不深，哪裏比得上沐卿雪這老江湖，在玄武大陸也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了吧。
殷家主麵色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他別過頭，不想承認此事。
沐卿雪還是盯著殷家主，問道：“祭品應該是講求血脈的吧？我也能做祭品？”
“沒錯，可任詩詩當初出走，惹怒了四神獸，那祭品血脈可能已經斷了，所以大祭司進了獸穀，四神獸並沒有賜予我們獸血。”殷家主麵色暗淡，歎息一聲，“我們現在是苟延殘喘，並不是故意想要害你，但……”
殷家主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族人。
族人因為修煉武力，看起來還算是年輕，但最小的族人，也有十多歲了，因為後邊出生的孩子，因為沒有喝上獸血，早早就夭折了。
靜萱蹙眉，反而問道：“我一直很奇怪，你們上古馭獸族不是馴服靈獸的嗎？怎麼現在還要給神獸貢獻祭品？”
她一開始還以為，北淩赤回來上古馭獸族，是要將這四神獸馴服，可沒想到是當祭品的。
沐卿雪揚了揚眉毛，也等待著答案。
殷家主似乎並不想說，他看了沐卿雪一眼，道：“這是上古馭獸族的事情，你們知道太多也無用。”
沐卿雪直接道：“殷家主，說實話吧，我聽了自然會進去。”
殷家主臉色略微一變。
後邊的族人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族主，就告訴她們吧，這也不是什麼機密，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他們一直都是生活在絕望之中，好不容易有點希望之光，就不忍心掐滅。
殷家主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才說：“這得從先祖說起，當初玄武大陸的靈獸可不是隻盤踞在生死林，它們有血性，四處行凶，那會兒百姓可謂是苦不堪言。隨後那任家先祖就帶了幾個家族一起抗擊靈獸，但是先祖們都知道，這要讓靈獸消除血性，就得從獸王下手，那就是四神獸了。”
沐卿雪和靜萱靜靜聽著。
殷家主繼續說道：“當時，任先祖已經是九階武聖了，他帶頭砍殺四神獸，可最後兩敗俱傷，危急之際，那任先祖就以自己和幾大家族與四神獸做了交易，總算是將四神獸馴服，四神獸此後就盤踞在這裏，後來這裏就慢慢被喚作為上古馭獸族了。”
沐卿雪有點著急，問道：“先祖是與四神獸做了什麼交易？就是拿任家子嗣作為祭品？”
殷家主搖頭，麵色有點悲淒，“不止這麼簡單，不過那任先祖當場就成了祭品，他的後代都要成為四神獸的祭品，而那幾大家族，也身懷詛咒，必須每隔十年飲用一次獸血，以此續命。這是四神獸為了牽製祭品，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任詩詩出逃，四神獸沒有祭品，就也沒再給我們提供獸血了。”
靜萱聽到這裏，當場感歎道：“原來如此，你們這倒也是迫不得已了。”
一個族人連忙說道：“是啊！我們先祖當初與四神獸做了那交易，雖然能讓我們馭百獸，但是我們的命也被四神獸牽製著。這交易平衡一旦被打破，四神獸必定會再度發怒，到時候隻會生靈塗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