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那群施工隊,根本不聽我的話,我準備動用武力,他們居然敢反抗,那我就不好做了,畢竟他們是農民工,生活十分不容易,更重要的是我也沒有理由對他們動用武力。”
在鎮長辦公室中,說話的是一名身穿軍裝的男人,年齡偏大,麵容有些哀老。
坐在靠椅上的金濤鎮的鎮長,麵色不太好看,他沒想到,一群修路的農民工,膽子居然這麼大。
“伍隊長,你帶幾個人,不要帶多了,跟我走一趟,我就不信了,我們好歹也是政府官員,他們不給我們這個麵子。”
鎮長臉色中帶著一絲笑容,對著金濤鎮的武裝部大隊長,開口說道,要是麵對其他人,他可能直接訓斥了,可是武裝部嚴格來說,不算是他的直屬手下。
伍隊長苦笑一聲,這裏是他的家鄉,他年輕的事情,便在家鄉當了武裝兵,這一呆便是二十多年,對於這個小鎮的大小事情,不管是隱藏的,還是公開的,都知曉一些。
“好的。”
“那鎮長,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伍隊長同樣以笑臉說道,在心裏則是,希望你可不要生氣,那群人,可不是什麼軟弱的農民。
鎮長站了起來,直接說道:“就現在吧,不然這件事情壓在我的心底,難受。”沒有說出的話是,要是萬一死人,並且不隻死幾個人,他作為的鎮長的責任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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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濤鎮邊通往雲木村的道路上,一群修路的農民工,帶著帽子,光著膀子,火熱的做著事情,短短兩天,那條路,已經有十多米長,寬則有五六米,隻是還沒有弄水泥而已。
“轟轟。”低沉的車聲。
一輛吉卡車,向著農民工們的方向開來,動靜引起了工人們的注意力,三壯作為隊長,並不需要幹苦力,但依然開著一輛挖土機,他的身邊則是坐在一個十多歲的學徒。
當那輛吉卡上,穿著軍裝的武裝隊長和士兵出現後,坐在三壯旁邊的學徒,說道:“三叔,你看,那武裝部的隊長又來了。”說完後,學徒露出愁苦之色,在他眼裏,當兵的,尤其是還有官位的兵,可是非常厲害的。
三壯將挖掘機停下,走了下來,他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著,這群人的,在他心裏,真的是過分,要知道,為了這個施工隊,他是貸款弄得,假如這次的活可以做好,不僅能將最後的貸款還掉,還能夠得到大人物的賞識,所以他怎麼看這群人是怎麼刺眼。
鎮長臉色帶著一股職業微笑,緩步向著三壯走去,伸出了手,說道:“你是三壯隊長吧,我是金濤鎮的鎮長,可以和你單獨聊聊嗎?”
三壯原本是準備橫的,突然聽到對方是鎮長,神色微變,尤其是對方伸出手的時候。
“對,我三壯。”
三壯隊長將手放在幹淨的褲子邊擦了一下,同樣伸出了手,不是他看得起鎮長,就看不起武裝部的隊長,而是有時候,麵對有武力的人,三壯並不是很怕,因為這樣,他才有威信,但當麵對看起來沒有什麼武力和攻擊力的鎮長時,他的態度也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