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同事以及某同事不懷好意的“建議”下,肥羊風蕭蕭兮易水寒,隻等下鍋涮一涮。
一個是上司,一個是前輩,話能不聽麼?事能不做麼?但是那種若有若無“我們隻能幫到這裏了”“老大不小該脫單了”的暗示是怎麼回事?
還能不能嚴肅點了?去劍無雙家,純屬是工作啊!
編輯!你的宿命就是加班!
周六下午,肥羊硬著頭皮去了劍無雙家,開門的是趙明珠。
肥羊簡單地說明了下來意,趙明珠點點頭,熱情地招呼他進來。
“不了,阿姨,我一會兒再來。”劍無雙不在家,肥羊對與趙明珠單獨相處這件事有著莫名的壓力,他說罷也不等趙明珠回答,就要轉身往電梯那邊走。
“哎,等等。”趙明珠從門口追了出來,“領導,我們家雙雙……”
“吧嗒——”一聲,似乎是門合上的聲音。
肥羊轉身和趙明珠麵麵相覷。
“阿姨……”該不會沒帶鑰匙吧,肥羊的目光深邃,掠過趙明珠的肩膀,看著她背後的門。
“哎呀,真是糟糕,沒帶鑰匙呢,真是年紀大了,腦子越來越糊塗了,或許是很久沒回國了,水土不服了吧。”趙明珠轉身摸著門自顧自數落著自己。
“……”看著趙明珠身姿優雅得地對門叨叨,肥羊頓時有了種“果然劍無雙是親生的吧”的滿滿槽感。
“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現在隻能等雙雙回來了,來,坐吧。”趙明珠叨叨夠了,轉身對肥羊笑了笑了,指了指門口的換鞋凳。
這邊的大平層都有內外玄關,外玄關也差不多一個小房間大小了,放置鞋櫃、置物櫃、傘架,還有一個足夠三人坐的換鞋凳。趙明珠招呼著肥羊坐下,開了櫃門拿出了兩盒飲料遞了一盒給肥羊。
肥羊站著接過飲料沒有打開,趙明珠也沒喝,隻是放在邊上備著。直到趙明珠坐下後,肥羊才跟著坐下,趙明珠笑眯眯地看著他,點點頭道:“領導,是不是我們家雙雙又闖禍了?”
肥羊被這聲領導叫得很不舒服,這真是太有社會主義特色的稱呼了,客隨主便,他也懶得去糾正了,咳了聲道:“呃……,沒有,呃……,我就是來找她要稿子,本來說好昨天給的,人卻沒聯係上,所以,隻好過來看看她在不在家,打擾了。”
趙明珠歎了口氣道:“她呀,隻要是去看望她那個同學,就不接手機的,想起來呢就給我報個微信,所以也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真不好意思啊,領導放心,她今天一會回來,飛機已經起飛一個多小時了,應該還有一會兒就到了。”
“同學?”肥羊心中一動,覺得這背後似乎大有文章。
趙明珠道:“是啊,她大學同學,比她小兩屆,說起她這個同學也是造孽……,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唉,領導,也不是我誇我們家孩子,別看她總是調皮搗蛋的,但心腸不壞,這兩年為了這個同學忙裏忙外的,唉……”一段話,兩聲歎息,讓人隱隱不安。
肥羊試探著問道:“她這名同學……是不是出事了?”
提起這個話頭,趙明珠又是一聲長歎:“是出事了,人是還活著,但是看樣子是不太行了,小姑娘啊,年紀輕輕,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怨氣,狠得下心來絕食,當時啊,還是我們雙雙注意到她不對勁,到處打電話求人幫忙,想辦法聯係她父母,大過年的,還緊急訂了航班趕過去……。可憐呐也是真可憐,據說這孩子的父母在她高考後離了婚,在外麵早就各自有人了。”趙明珠說著眼眶有些泛紅,大約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