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葶垂著頭,靜靜的呆在那裏,默不作聲,側著身子等待六皇子的離開。
慕容逸長相肖像慕妃,一雙丹鳳眼,很是勾人,見過他的女子莫不為他的多情而瘋狂,偏偏眼前的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躲他仿佛躲瘟疫一般。
慕容逸本想繼續和孫葶糾纏,但是想到這才第一次見麵,既然知道了她是誰,那麼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都嚇到佳人,不是慕容逸的風格,況且還有佳人相約,而那個人正是這位小姐的妹妹。
慕容逸盯了孫葶一會兒,說道:“那孫小姐就慢走。”
孫葶見慕容逸放了話,淡淡的施了禮,轉身離開。她坐著馬車回相府,就在剛離開皇宮的那個巷子時,被堵在那裏。
於是她吩咐倩雪下去查看,不一會兒倩雪回來稟告說一個二八女子賣身救父。
孫葶掀開窗簾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輕語?”這個女子正是在夢中,和紀氏一起欺騙她的丫鬟,孫葶記得當時這個丫鬟在孫堯碧的攛掇下,被自己所救,成為了自己的丫鬟,虧自己對她和倩雪一樣,到最後,竟然是她通知了六皇子前去捉她的奸,害得她含冤而死。
如今孫葶竟然能在這裏碰到她,看來一定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夢中是紀氏讓自己陪著孫堯碧出門逛街,後來碰到輕語賣身,再後來碰到了慕容逸,從此,孫葶便對慕容逸一見傾心,非他不嫁。
這次,孫葶根本就不下馬車,看孫堯碧怎麼還能讓她賣人,怎樣讓她見到慕容逸。
可是,既然是孫堯碧安排好的,孫葶躲是躲不過去的,不一會兒,她就聽到孫堯碧的聲音。
“馬車裏坐的是姐姐麼?好巧啊!在這裏碰到姐姐。”
難道你不是故意在這裏等我麼?孫葶心裏想到,既然她非得用計謀陷害我,那麼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一瞬間,孫葶心中想到了對付他們的辦法,並且一勞永逸。
孫葶下了馬車,假裝很好奇,問道:“堯碧,那邊是幹什麼?怎麼那麼擁擠啊?”
孫堯碧就知道孫葶的好奇心,於是解釋道:“哦!好像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父親得了重病,無錢醫治,就賣身救父。”
“哦?那我們去看看吧,真的是好可憐啊!”
孫堯碧巴不得呢,帶著孫葶來到那女子前。
“姐姐,這個女子好可憐啊!不如我們把她買下來吧?”孫堯碧說道。
跟夢中一模一樣的話,孫葶看了孫堯碧一樣,前世自己那麼信任她,卻萬萬沒想到,她隻不過是利用她,嫉妒她嫡女的名分,父親的寵愛,所以才害死她!
這一世,恐怕她沒有想到孫葶是個醫術行家吧!
孫葶笑著對孫堯碧說道:“妹妹真是心善,姐姐我正好懂得些醫術,不如就讓我來診治一下他父親,治好了,這個女子就不用再賣身了,他們父女就可以回到家鄉繼續生活了,這樣豈不是更好。”
說著,孫葶來到病重的“父親”身邊,不顧肮髒,帶上自製的手套,拉起那人的手腕,把起脈來。
脈象平穩有力,這個男人果然是裝的。把脈的同時,孫葶掃了一眼輕語,隻見她眼光閃爍,不停的看向孫堯碧。
孫葶心底冷笑,卻麵不改色,委婉的一笑,道:“你的父親果然病入膏肓。”
話音一落,孫葶見孫堯碧眉頭一皺,她接著說道:“你父親得了痢疾,是個會傳染的病。”
聽說這病情會傳染,人們呼啦一下就躲開了,就連輕語也躲到一邊。
接著孫葶又說道:“不過,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去我們相府的藥房抓藥,我讓侍衛帶你前去,不收你藥費就是,另外,我這兒還有五十兩,也夠你父女好好過一陣子了,養好了病,就回老家吧。”
輕語愣住了,她不敢接,語無倫次的說道:“父親,父親得的竟然是傳染病,那我也肯定也得了,小姐不如給我也看看?”
這個時候想得不是如何治好父親,竟然還關心自己的身體?這個女兒真是孝順!
既然她這麼說,孫葶拉起她的手腕,開始把脈,好一會兒,就聽她說:“這位姑娘身體健康,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那個藥,奉勸姑娘也喝上兩天,要知道凡是傳染病,剛開始是不傳染的,越是最後傳染的可能性越大。”
說完,孫葶就讓身邊的侍衛把他們兩人給帶走了,臨走時,孫葶還細心的吩咐輕語一番,又把銀票塞到輕語懷中。
眾人看相府的大小姐不但治病不要錢,還一下子給了那麼多,都覺得她仁慈,心善,竟然還有人認出她就是在別院的“仙女菩薩”,孫葶的大名一下子就在都城傳開了。
孫葶帶著孫堯碧正要離去,慕容逸又來到她的麵前。
“孫大小姐,一天之中偶遇兩次,我們真是有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