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不愧是三皇子看上的人,這種威脅方式,果然是快,狠,準!
在一邊兒旁觀的慕容柏,其實也是一臉麵癱相的默默震驚著,孫葶以前雖然也偶爾會占線一下非凡的戰鬥力,但是,還真沒讓他見識到過孫葶威脅恐嚇的本事居然也是一流。
秀兒被孫葶的話給嚇得渾身發抖,不可抑止的想起當初在妓院裏的時候,那些女人淒厲的慘叫聲,最終,她目光怨毒的看著孫葶,磨著牙問道:“就算我跟你去了皇帝那裏,我在他麵前在反悔,到時候頂多也就是他判我一個斬首了,你以為我真的會傻到聽你的威脅嗎?”
孫葶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居然真的有人沒腦子到這種程度,“你以為你和錢太醫是被關在哪裏?這裏是芙蕖宮,周圍到處都是皇上的人,如果沒有他的默許,你覺得我們可以把你們囚禁這麼久?”
聽到孫葶提起自己,頹靡的靠坐在牆邊的錢太醫抬眼看了她一眼,先前還一副德高望重樣子的老太醫,如今已是一副頹喪狼狽的模樣,雖說衣物還算整潔,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在從內而外的腐壞。
“你的意思是……”秀兒被孫葶給的消息打亂了心裏所有的算盤,如果孫葶說的是真的,那麼,豈不是皇帝有意要除去慕妃了?
“怎麼,現在還覺得自己有資本和我們談條件,威脅我們麼?”孫葶嗤笑了一聲,對秀兒問道。
站在鐵欄杆後麵的秀兒沉默著,一時之間沒了主意。她是在這幾天裏,真的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覺得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害的她這麼淒慘的皇後和孫葶如此好過。
可是,如果真的會是孫葶所說的那種難堪的死法……
想想就覺得太過可怕了!
“怎麼,考慮好了麼?”孫葶見秀兒站在那裏,臉色青紅交替,便懶懶的問了一句,話音未落,孫葶忽然瞳孔驟然一縮,倏然之間,指尖蘊含內力點向牢房裏的秀兒。
“砰!”
肉體砸在石板地麵上的聲音,在這地牢裏被擴大了無數倍,並且還帶著斷斷續續的回音,一個紫金衛少年在孫葶出手之後,立馬打開牢房的門進去,把秀兒從原本的四肢活動自如,給綁成了一個連動動手指頭都很困難的大個兒粽子。
“想自殺?”孫葶蹬蹬蹬往前走了幾步,隨手在秀兒寬大的衣袖上撕下來一塊布料,在手裏團了團,直接就塞進了秀兒又想咬舌自盡的嘴裏,冷笑道:“告訴你,不做成我想做的事兒,你就算是想死,都還得看我心情!”
先是撞牆不成,後是咬舌未果,秀兒幾乎被氣的是雙目通紅,她喉嚨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雖然聽不到她說的是什麼,可是從她的眼神裏,也可以看得出不外乎是對孫葶表達各種怨恨詛咒的話語了。
“嘖嘖,我告訴你,真有能耐,你現在就殺了我,沒那個能耐,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去麵聖。自殺算什麼本事,你不怕我把你屍體喂狗麼?”
孫葶伸出手去拎著秀兒的衣領,殺氣凜然的瀲灩眸子直直的盯著秀兒視線顫抖的眼,“給我記住了,如果敢亂說話,有的是各種死法等著你,你自己看著辦!”
秀兒這次是真的被孫葶的凶神惡煞給嚇蒙了,小雞啄米一般的連連點頭,淚水如泉湧一般的順著臉頰往下滑落,本就沾了塵土的臉上狼藉一片。
在旁邊看似一臉麵癱,實際上是被媳婦兒給震驚了的慕容柏,默默的看著孫葶笑顏如花的朝著自己走過來,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想起過去對孫葶的各種調戲,不禁覺得脖子有點涼。
“帶著人,走!”看了一眼身邊兒笑容如常的孫葶,慕容柏對著牢裏的幾個少年說了一句,便和她一起帶頭出了地牢。
地麵上的陽光對於在地牢裏被囚禁了數日的錢太醫和秀兒來說,顯得有些刺目,就好像,有些陰暗的事實被攤開在陽光下的時候,會如同被炙烤一般。
禦書房裏,皇帝其實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但是在他麵前,皇後正襟危坐,慕妃哭哭啼啼,他也隻能壓著火氣等著。
“兒臣叩見父皇,謹遵父皇之命,錢太醫和秀兒已經帶到了。”慕容柏回到禦書房裏的時候,好像完全看不到皇帝的壞臉色,神態自若的跟皇帝稟報道。
“臣女叩見皇上。”孫葶跟在慕容柏身邊,不冷不熱的行禮,反正這個時候,皇帝沒空去糾正她沒行大禮這種無聊的事情。
本來就心裏存著火氣,皇帝一看到被帶來的錢太醫和秀兒,立刻就有了發泄的途徑。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九公主,以為自己有幾個腦袋可以給朕砍?”天子震怒,禦書房裏的房頂都要被吼的抖落幾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