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不打算繼續聽他在那裏吠叫的,可是“獨孤堡”這三個字一出,慕容柏反而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把視線凝在了那個喪家之犬的一般的下流男人身上。
“哼,怕了吧?”那男人卻以為是自己的話震住了慕容柏,得意洋洋的說道:“老子是獨孤堡的人,你識相的就趕緊下跪道歉,至於你身邊這小娘子麼,嗬嗬,那也歸老子了!”
“哢嚓!”一聲響起,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慕容柏的手掌上,隻見他緩緩鬆開五指,一堆瓷器粉末從他的手掌中飄落下來,在桌子上堆成了一個小山包。
眾人登時倒吸一口冷氣,捏碎杯子不算什麼,隻要蠻力就夠了,可是,要將杯子碎成了粉末,那可就是內力深厚的高人了!
那個下流男人也沒想到慕容柏會露出這麼一手兒,被嚇的有點神智清醒了,想打退堂鼓。
“獨孤堡的人,就這麼上不了台麵麼?”慕容柏卻不再給他離開的機會,直接將手邊的筷子又擲出去一根。
隻聽那人又是一聲哀嚎,緊接著眾人就見到一跟筷子“咄”的一聲,插進了石板地麵,而筷子上,還染著鮮血。
再去看那個下流男人,膝蓋一下的衣衫已經被血流浸濕,顯然是那跟筷子穿透了膝蓋的位置,直接又插進了地麵裏。
眾人和那個下流男人這會兒都是明白了,這倒黴的男人,這回算是欺負到閻王老子頭上去了,找死。
“這位兄弟,是我兄弟多有冒犯了,還請您手下留情!”跟那個男人一起來的幾個人,看這情況,也都知道是事情不好,恐怕不是他們收拾得了的,而且,這個人明顯是不怕獨孤堡,更或者說,可能和獨孤堡有仇有怨!
“誰是你兄弟?”慕容柏厭惡的一蹙眉,抬眸對著那男人說道。
那個開口的男人也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句直白的,半點不留麵子的回答,臉色一僵,可是看見慕容柏又抓起了一根筷子,隻好趕忙求道:“是我這兄弟嘴賤,不知道您是個大人物,招惹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
慕容柏保持著手裏握著筷子的姿勢,去看那個求饒的男人,問道:“你們是獨孤堡的人?”
和繼續用筷子把那個人躺在地上哎哎叫的人紮成篩子相比,他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
那個男人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能夠確定了,這看上去十分厲害的男子就是和獨孤堡有怨有仇的,說不準,這一出現就是找獨孤堡的不痛快的,當下就趕緊說了實話,“是他嘴賤胡扯的,隻是我們家主子曾經在孤獨堡坐過一陣子管家,和獨孤堡有些淵源罷了!實在是算不上是獨孤堡的人!”
孫葶在旁邊而,又看了一眼那個滿地打滾的男人,心裏也暗道的確。
要是冷天翼就能叫出來這種不重用的東西,獨孤堡恐怕早就敗落了,哪會到現在都還名聲赫赫?
狗仗人勢,還真是的沒說錯!
慕容柏點了點頭,也沒表態,隻是目光又回到了那個躺在地上打滾的男人的身上,手裏的筷子緊了緊,似乎有出手的意思。
那個來求饒的男人一看慕容柏眼神不對,趕緊想再開口,可是,不等他開口,一柄彎刀就在空中打了幾個漂亮的旋兒,擦著那個打滾兒的男人的脖子劃過,然後斜斜的紮進了石磚地板裏。
而那個打滾兒求饒的男人,也就在這個瞬間,結束了他的痛苦,徹底的沒了氣息。
那個求饒的男人驚怒一回頭,在看清了來人的瞬間,就啞了火兒,知道自己這回是說什麼都沒用了。
那把彎刀從出現到殺人,隻是短短的一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等慕容柏和孫葶聽到皮肉被割裂的聲音,一切都是為時已晚。
不悅的回頭去看出手的那個人,慕容柏隻看見一道身著靛藍色衣物的人影,站在門口,背著陽光,有些看不清對方的麵容,可是那一身濃烈的殺氣,卻是不會錯認。
“怎麼,殺人的事兒,不記得找我?”
少年還在變聲期間的嗓音沙啞而又獨具韻味,孫葶看著那人一步步走近,原本滿是境界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帶著些故意的喊了一句,“滿意,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少年被喊了這個別扭的名字,當即身形一頓,但很快就恢複過來,徑自在孫葶他們這一桌落座,“聽說你們來了,我就過來看看。”
孫葶聽得他平淡如水的聲音,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後順便殺了個人是嗎?
“孫二狗,就憑你們這群人,也敢說自己是獨孤堡的人了?”滿意不理會孫葶臉上的糾結,頭也不回的對那些男人們質問道。
孫葶不由得抿了抿嘴,孫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