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有這個找軟柿子搶奪藏寶圖殘片的心思,還是隻是在試探什麼?
就在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這件的目的為何的時候,那道聲音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諸位之中,若是誰自負武功不錯的,直接上擂台便是,一對一或者是一對多,都可以。”
隨著這話音落下,現場先是安靜了一小會兒,但是,這種平靜顯然持續不了多久,很快就有一個麵帶刀疤,粗麻布衣的男人飛身上了擂台。
那高壯男子先是對著台下一拱手,而後說道:“在下武藝不精,權當是給諸位拋磚引玉了,誰來與在下對上一場?”
而與他對手的人,則是個身量跟麻杆兒似的瘦高個兒。
那高壯男子顯然是偏重力量,而那瘦高個兒卻是偏重身法技巧,兩個人倒是也纏鬥了一會兒。
可是很快的,那瘦高個兒就被那高壯男人抓了個破綻,一把拽住腰帶,直接就給從擂台上扔了下去。
擂台下麵頓時響起一片噓聲。
孫葶對這種大部分都在比拚拳腳的擂台賽必然是沒什麼興趣的,這類過招,如今已經是入不了她的眼。
喝茶吃點心的觀賞時間過了好一陣子,直到孫葶覺得有些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這局麵才有了轉變。
冷天翼看了一眼孫葶微微蹙著的黛眉,瞟了一眼還糾纏的難舍難分的擂台,將手裏的茶杯往桌麵上一放,便站起了身,腳尖輕點,飛身插入了還未分勝負的那兩人之間。
對於冷天翼出手,孫葶倒是頗感興趣的,於是便放下了茶水點心,想看看冷天翼要如何把這先前的兩個人給打下去。
冷天翼倒是也沒讓孫葶失望,如魚入水般自然的插入那兩人的戰局之中,左手成拳卸去左邊那人的一記重拳,右腿成鞭,更是直接跟右邊那人看上去頗具聲勢的腿鞭以硬悍的方式相撞。
下一刹,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兩聲異常清晰的骨頭斷裂聲響起。
“哢嚓!”
“哢嚓!”
而隨著這兩聲骨頭斷裂聲出現,原本還在纏鬥的那兩人也是各自或是抱著手臂,或是抱著小腿,在擂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見到這個局麵,台下立刻有人站起來表示不滿,對著冷天翼斥責道:“擂台比武切磋,你居然下如此重手,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冷天翼被那人罵的鳳眸眯了眯,聲音帶著些許冷意的回道:“主辦者已經說了,這場比武沒有規矩,輸就是輸,沒能耐拿到藏寶圖的人,還是趁早回家養傷去比較好。”
由於冷天翼剛才那兩招,完全比拚的是身體的結實程度,基本和內力招式都無關,這種隱藏實力的做法,也的確引出了一些自以為眼力出眾的人,當即就是對著冷天翼訓斥道:“你倒是夠囂張,你當你是誰,哪裏都容得你如此放肆嗎?你算什麼東西啊!”
這話一說出來,孫葶的唇角就忍不住翹了翹,所謂找閻王邀請帖,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了。
而台上的冷天翼顯然對這類的問題也覺不怎麼能入耳,一臉不拿那人當回事兒的表情回答道:“獨孤堡,冷天翼。你如若是覺得我囂張,隻管上擂台便是。”
先前對著冷天翼叫囂的人立刻就啞了火兒,臉色都變青了。
身在繁花,甚至是在他國的人,凡是身在江湖,或者多少有所涉及其中的,有幾個不知道獨孤堡的?又有幾個不知道冷天翼的?
如今這麼個狠角色都出現了,在場立馬就有不少都對這次的所謂比武大會,有了一個新的難度認知。
“早就聽聞冷堡主武功遠超尋常之人,今日倒是榮幸,竟能得此一見,那在下就請冷堡主賜教幾招了。”
總會有那麼一些人,越是遇到紮手的刺蝟,就越想要伸手去摸兩把,摸完了之後,哪怕是被紮的冒血,都還覺得值了。
於是,在一名中年男子之後,又有幾個人先後上台挑戰,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冷天翼給打了下去。
輕則關節錯位,重則斷手斷腳。
總而言之,就是都要離開這場比武大會,放棄這份寶藏圖殘片,好好回家修養去了的傷勢。
而看著冷天翼一直都在下重手,孫葶眼神忽然一變,頓時領悟到了什麼。
當第七個挑戰者也被冷天翼一腳給踹下了擂台之後,整個場麵都安靜了下來。
孫葶端著茶杯看著冷天翼在擂台上負手而立,眼裏也流露出幾分純粹的讚賞之意。說到底,冷天翼這個人,雖然做的是人命生意,可終究不是沒人性的那種人嘛!
就在孫葶想著這些的時候,慕容柏眼中莫名的利光一閃,忽然就起身以仿若乘風般的輕功飄上了擂台。
不是比喻而是真正的……好似腳下生風的飄上去的。
“難得看見他這麼有勝負心啊,今天有好戲看了。”成功達到目的的孫葶得意的悄然一笑,慕容柏連紫金衛專修的輕功都用上了,分明是要從一開始就壓冷天翼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