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挑起陳茵茵的情緒,北晨決定把他在醫院的聽聞告訴陳茵茵。
“不過我可知道你關心的事,是關於陳夫人的,你想知道嗎?”北晨漫不經心地說道,眼睛看向了窗外的風景。
此時正值夏日,這別墅周邊的植物都開了花,五顏六色,甚是好看。
陳茵茵怔了一會兒,在心裏評估這句話的真實性。
這樣說的話,他的行為便有了解釋。
本來他把她送到醫院已是仁至義盡,卻還要把她弄到自己家來,這不就是白琴欲行不軌的最好證據嗎?
她正想開口問,想到北晨剛才那番話,明白他是不會輕易告訴她的,便轉換了問題,“怎樣你才會告訴我?”
北晨有些愕然,陳茵茵對他的性格似乎很了解,看竟然出了他的打算。
“你能給我什麼,病秧子?”北晨笑了笑,毫不留情地出言諷刺。
“你!”陳茵茵氣急,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北晨達到了目的,發出了一聲輕笑。
求人需要笑臉相迎,陳茵茵在心裏安慰自己,換上了笑臉,“這樣吧,在你有事的時候,我可以提供幫助。”
北晨挑了一下嘴角,輕笑著說道:“你能幫我什麼?陪我出席酒會嗎?”
言下之意,就是在調侃陳茵茵隻有美色,沒有能力。
陳茵茵沒有力氣與他爭論,這反而會合了他的意。
她聳了聳肩,也學著北晨的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隨便你,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反正現在你愛說不說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說完,陳茵茵繼續吃飯。
北晨挑眉,他隻是想逗逗她。
本以為她會哭泣著求他告訴她,沒想到她那麼冷靜,有著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
他發現,他對陳茵茵有了一點興趣。
“陳夫人想要把你的藥換成毒藥。”北晨悠悠地開口,仿佛在說著一件小事。
陳茵茵聽了,感覺一陣寒意,從心髒處向全身蔓延。
雖然她早已明白白琴不會死心,但再次聽聞陳茵茵還是忍不住寒心。
無妨,欠她的她遲早會奪回來,隻是時間問題。
北晨坐在椅子上,全程觀察了陳茵茵的反應,她依舊故作鎮定地吃飯,但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她。
但沒過一會兒,陳茵茵就調整了過來,像沒事一般,手也不抖了。
北晨有些讚賞地看了看她,陳茵茵的心態不錯,雖然她現在處於劣勢,但未來可期。
待陳茵茵吃完了飯,椅子上早沒了北晨的身影。
護士進來收走了小桌板,陳茵茵就這樣又躺下了。
雖然在床上有些無趣,但這是一個來之不易的放鬆時間。
接下來的這一天,除了晚上有護士給她送飯,其他時間沒有人再來打擾她,包括北晨,除了中午的會麵後這一天都沒有再出現。
陳茵茵還猜不透為什麼北晨會救下她,原本她以為宴會那次會是他們最後的交集,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一世還逃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