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幼雨剝著瓜子的手停了下來,她將桌子上的瓜子殼殘骸收了收,扔到了一旁的垃圾袋裏邊,“老師,我們馬上收起來。”
她還想繼續收拾,手腕就被按住了,北時越的手掌壓在寧幼雨的手腕上,不讓她動彈半分。
他的麵容桀驁不馴,臉上掛著一點不耐煩以及不滿,聲音有些冷,“我說了讓你收了嗎?”
寧幼雨擰了擰眉,任由北時越去了,她也沒怎麼收拾,這個時候和北時越對著幹,倒黴的估計還是她。
門口站著的那個老師還從未見過這麼隨意而又任性的學生,不由得氣的渾身發顫,他看著北時越,隻覺得無比的麵生,“我怎麼沒在我們班裏見過你,你是哪個班的?”
北時越挑了挑眉,長眉輕斂,似乎是覺得驚訝,他撫著下頷有些玩味,“你新來的?”
竟然不認識他北時越,他還以為誰都知道他北時越的凶名,到底是沒有誰趕在他的麵前這麼問他了。
這個老師的確是新上任的,之前這個班裏的一個老師因為做出了有違師德的事情,得罪了學生會,最後被開除了,他是從其他學院通過考核提拔到聖世學院的,來上課也沒有幾天,人才剛剛認全。
不過,他的確是不認識這個學生。
“怎麼了,我的確是新上任的老師,”這個老師斷定麵前的這個男生就是個不學無術、欺負女生的臭流氓,語氣不禁重了幾分,“你一個學生,怎麼能和老師用這種語氣說話呢?”
“快別欺負你身邊那個女生了,你這樣像個小流氓,而且,不是我們班裏的人就趕緊回到你自己的班級,把你的零食也帶走,不要擾亂課堂紀律。”
他話音剛落,坐在後邊兒的許箐箐就忍不住笑了一聲,堂堂北時越北少爺,竟然被當成了臭流氓,哈哈哈哈,這件事情她大概可以笑一個月。
北時越的臉色黑了黑,鼻子差點給氣歪了,他手指頭指著自己,身體前傾,“不是,你不認識我?”
那個老師麵帶憐憫,“我為什麼要認識你,難不成你竟然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真可憐。”
北時越氣得鼻孔似乎都要冒煙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筆直高挺的身量幾乎與那個老師齊平,一起身就帶著濃濃的壓迫感,“我是北時越,這個名字,難不成您沒有聽說過嗎?”
北時越……
那個年輕的老師皺著眉想了一陣子,突然臉色變了變,“你不是a班的嗎,來這裏幹什麼?”
北時越心底有些愉悅,他又是坐下了,架著二郎腿,眉目桀驁冷冽,“我就想來這裏,怎麼了,難不成老師你還要管我的事兒?”
那個老師突然想到自己來這個聖世學院之時,同行對他的叮囑,這聖世學院大多數都是名流富豪後輩,不能惹的活祖宗便是一大堆,首當其衝的就是北時越。
聽聞脾氣暴躁,一點就著,屬於不能惹的存在。
難不成,就是自己眼前這個?
他吞了吞口水,抓緊了自己懷裏的書,有些害怕,這個老師想要轉身離開,但是最終還是扛住了北時越的氣焰,幹巴巴的說了兩句,“我也不趕你離開了,你就自己待在這兒,但是,不要欺負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