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要問我該怎麼辦?”
韓明熙勾起了一個笑容,似笑非笑,可語氣裏的嘲諷以及幸災樂禍實在是讓風西嵐有些堅持不下去了,風西嵐也預料到自己大概是問了個蠢問題。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為了不將自己的小心思掉落出來,他還是蒼白著臉,堅持的問了下去,“你覺得該怎麼辦?”
韓明熙彎了彎唇角,淡淡的說道:“嘖,你難道還不清楚他那個性子嗎,既然他自己決定不願意治療,那麼誰也勸不了他,你自己不也是清楚的嗎?”
“而且,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顧慮些什麼,但是既然他有著自己的顧慮,我們也不必去勸他了,否則,物極必反,說不定還會惹起他的反感。”
“那難不成就讓他這樣下去嗎,要知道,拖得越久,他的身體狀況指不定就會越糟糕……”
風西嵐有些維持不住自己的冷靜,急匆匆的問道,他們幾乎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之中,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但是北時越不配合,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那你還可以怎麼辦,你自己不也是沒有辦法嗎?”韓明熙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半晌才是慢悠悠的說道,“不如等他稍微好一點了,和他談談,看看他到底是在害怕什麼,抗拒著什麼。”
風西嵐有些不甘心的抿了抿嘴唇,神色有幾分陰鬱,半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我明白了。”
“你想問的,已經問完了,現在,輪到我了,”韓明熙挑了挑眉,指尖揉捏著桌上的一片薄荷葉,綠色的汁液染在了指尖,有幾縷清涼的滋味,“說說吧,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如此心神不寧?”
“不僅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還提了北時越這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嗎?”
“我沒……”
風西嵐剛剛說出這兩個字,又是被打斷了,韓明熙淡淡的說道,“既然我已經看出來了,你也沒必要對著我遮遮掩掩的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難不成你還不明白我的性子嗎?”
“有什麼苦惱的事情,同我說一說就成。”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但是卻又是帶著幾分安寧以及鎮定,讓風西嵐焦灼的內心安定了幾分,他抿了抿嘴唇,還是說出了話,“我同你說說,但是這件事情你得保密,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自從得知這個秘密以來,風西嵐就覺得內心無比的焦灼以及難受,似乎是有什麼啃噬著他的內心,讓他夜不成眠。
他怎麼也難以相信,事實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擺在他麵前的資料以及證據,都一一證明了這個事實,證明了他怎麼都不可能想到了那個事實。
風西嵐一想到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就覺得難受,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蠢,以至於他現在都難以麵對寧幼雨了。
“好,我答應你了,你可以說了。”
韓明熙點點頭,不由自主的屏息聽著風西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