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 / 3)

宮徵羽昏迷不醒了很久,期間送藥的人來了又走,用來吃藥的水熱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沒醒過來。

哪怕昏迷著,他也緊緊皺著眉,好像在昏迷不醒中也經曆著什麼令他不安急迫的事情。

文喬稍稍拉開了一些臥室的窗簾,看著外麵暗下來的天色,知道不能再任由他拖著不吃藥了。

她再次倒了水,拿了藥過來坐在床邊,用了點力氣推他:“醒醒,該吃藥了。”

床上的人無知無覺,什麼反應都沒,文喬沒辦法,暫時把杯子和藥片放到一邊,定神盯著他看了好幾分鍾,才鼓起勇氣彎腰把他從床上扶了起來。

將枕頭墊在他身後,讓他靠在上麵,這整個過程時間不長,但耗費了文喬不少體力,做完時她麵紅心跳,不明真相的估計會以為她在害羞。

其實也是有些害羞的,這害羞來得莫名其妙,不過是和他肌膚相貼罷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更何況他現在還昏迷不醒,她實在沒必要這樣。

長舒一口氣,文喬靠近宮徵羽蒼白的臉,在他耳邊說:“宮徵羽,你醒醒,該吃藥了。”

靠在枕頭上的男人眉頭皺了皺,眼皮動了動,但還是沒醒過來。

文喬看了看桌上的水和藥片,又看了看緊閉雙眸不肯醒來的男人,百般無奈之下她隻能硬灌了。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文喬低聲說了一句,便一手捏住宮徵羽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拿了藥片塞進去,然後用杯子往他嘴裏灌水。

昏迷的他似乎連吞咽的動作都忘了,文喬灌進他嘴裏的水全都流了出來,弄濕了他的衣襟和被子,文喬慌忙停止灌水的動作,見他還把藥片含在嘴裏,眼睛眨了眨,整個人都不安起來。

到底要她怎麼樣他才肯吃藥?

不安轉變成憤怒,文喬猛地站起來大聲道:“你給我醒醒,把藥吃了!”

昏迷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別說吃藥了,這次幹脆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文喬更生氣了,盛怒之下她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不小,但這一巴掌聲音挺大的,饒是如此,也沒能把他打醒,隻是昏迷著側過頭去,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十分明顯的五指印。

文喬看在眼裏,氣漸漸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無力感。

不能放任他這樣下去,再這樣人都要燒壞了。

文喬重新坐到床邊,從捏著下巴換做按他的喉嚨,繼續給他灌水。

大約是灌得次數多了,稍微有那麼點經驗了,這次竟然按著他的喉結強迫他吞咽成功了。

喝進去了一些水,但藥片還在嘴裏,文喬又去倒了水,輾轉幾次,終於把藥給他灌了進去,但他上半身也濕透了,被子也都濕了。

文喬頭疼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沒想到你生病了是這樣。”

焦頭爛額了許久,文喬還是決定給宮徵羽換件睡袍,她從臥室的衣櫃裏找到了他的睡袍,黑色的,和他身上的款式差不多,這些衣物她實在太熟悉了,過去幾年的每個夜晚,她都是看見他這樣穿著的。

想到那些過去,文喬心裏的不適感消退了一些,既然決定來了,既然已經待到現在了,何必再糾結那些有的沒的,把他照顧好趕緊走人就是了,越磨蹭越是耗得時間長。

想明白這個道理,文喬麵不改色地開始給宮徵羽換睡袍。先將他身上濕了的扯下來,視線快速掃過他赤著的上半身,用被子蓋好他的下半身,半眯著眼就幹淨的睡袍給他披上。做完這一切,文喬又將濕了的被子抱起來,這期間難免會看見他下半身,她刻意忽略掉那些畫麵,把睡袍下擺拉好蓋住他的身體,隨後抱著濕被子出了臥室。

在臥室外麵的櫃子裏找到了另一床被子,文喬抱回去給他蓋好,做完這些又看到床單這邊也濕了,於是又把他整個人推到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