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啊,楊副總眉頭一皺,顯得很失望,那經理立刻來勁了,當即道:“那你就是來招搖撞騙的,還打人,意圖搶劫,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他拿出,馬上報警。
幾個保安剛要動手,卻聽薑尋道:“我隻知道給我這張兌票的人叫花兒,認識她時,她是在百花樓唱曲的姑娘。”
薑尋說的是實話,即便是這樣銀票,他也是才看了兩眼,當時是被人硬塞進口袋的,根本就沒在意。
“呸,你他娘的胡說八道,還敢汙蔑我們老董事長,趕緊,趕緊,給我扔出去。”那經理立刻給薑尋扣上了大帽子。
就在這時,那楊副總的電話突然響了,楊副總一看號碼連忙接聽,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見他聽了兩句立刻臉色大變,道:“什麼?情況不好,回光返照?趕快請專家,上次那進口藥用了不是有效果嘛,怎麼....祖母讓我過去,好,我馬上...”
說到這兒,他忽然想起,祖母年邁,行將就木,但仍然心心念念的想著當年的恩人,曾經彌留之時,還念著對方的名字。
眼前這人拿著這絕無僅有的兌票而來,沒準與祖母心念之人有淵源,現在祖母已是回光返照,說不準見了故人之後,能有點幫助,最少心裏會有所慰藉。
所以楊副總立刻問薑尋:“敢問小先生尊姓大名啊?”
“薑尋。”他淡淡的說。
楊副總大吃一驚,好像聽錯了,曾經在祖母病榻邊,貌似聽到祖母夢囈般說過這兩個字,他還以為祖母是有什麼壯誌難酬呢,原來這是人名?
不管怎麼說,現在祖母已經到了人生的最後關頭,但凡能讓她安心升天,做晚輩的幹什麼都願意。
“先生,你這張銀票要兌付,不妨跟我去見見簽署這張兌票之人吧。”楊副總說道。
“好。”薑尋應了一聲,他也沒想到當年的那個女人還活著,雖然並不算熟悉,但在百年後能多見一個故人也挺好,他平靜的站起身,邁步先行。
楊副總剛要走,忽然轉過身對那經理說:“你先回去修養吧,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會調查,在那之前你安心休息吧。
那經理頓時臉色煞白,全身發軟,臉上火辣辣的疼,這話怎麼像是自己被廢黜了?
薑尋被楊副總請上車,穿梭在這繁華的都市中,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好一派花花世界的盛景。
在他變成望妻石的一百年前,也曾見過十裏洋場大上海的繁榮,沒想到百年時光發展得竟然如此之快,繁華到了這種程度。
兩旁的景物在他眼前飛逝,車子在前進,他的思維卻和景物一樣在倒退,他想起了明清時期紅磚綠瓦的華美,宋代時亭台樓閣的秀麗,唐代時飛簷鬥拱的宏偉,還有之前木質結構建築的精巧。
思緒如一葉扁舟逆流而上,他想起了很多人和物,但好像也遺忘了很多事兒,記憶的盡頭隻有春秋戰國時期的連天戰火,還有百家爭鳴的璀璨文華,那是名垂青史的武將兵法,宏達的戰役,影響千年的思想,文明,可以說那是整個曆史中最鼎盛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