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薇暴怒的衝進了木屋,大喊著放開那女孩,就差讓薑尋衝她來了。
可是一進屋何雨薇就愣住了,想想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在她想來,這應該是變態佬撿屍醉酒女的畫麵,盡管眼前的畫麵也足以讓她震驚,但畫風卻完全不同。
女人確實沒穿上衣,清潔溜溜的趴在床上,原本以為,這麼漂亮宛如精靈般的姑娘,應該完美無瑕,最起碼肌膚應該是瑩白的宛如羊脂玉一般溫潤而富有光澤,可是眼前姑娘的皮膚卻幹癟粗糙宛如老樹皮一樣。
何雨薇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好像自己的皮膚也突然變得幹燥了似得。
而且,在那紫發女的背上,還拔著幾個玻璃罐子,這是拔火罐,老祖崇信中醫,沒事兒經常拔罐,刮痧,推拿當做養生,隻是,這女孩背上的罐子裏為什麼半罐子鮮血,明晃晃的,好像高腳杯中的紅酒。
何雨薇正在愣神,忽聽薑尋問:“你剛才說什麼?”
何雨薇一下尷尬了,剛才自己貌似情急之下,喊的是流氓,放開那女孩兒,怎麼就蹦出這麼一句了?
她紅著臉,小手搓著衣襟下擺,隻能硬著頭皮尷尬反問:“你這是在幹嘛?”
“哦,她有病,我在幫她治療。”薑尋一邊操作,一邊說。
其實已經不需要薑尋解釋了,看那幹癟粗糙宛如幹屍的皮膚,還有那半罐子的血的火罐,何雨薇哪裏還能不知道。
而何雨薇更好奇的是薑尋,興衝衝的問道:“你是醫生?”
“算是吧。”薑尋模棱兩可的說,手指仍然按在紫發女的背上,以氣引導著淤血,但這也隻能算是急救,想要完全改變體質,還要另覓他法。
其實薑尋覺得做醫生也不錯,以前走街竄巷,或者到缺醫少藥的窮鄉僻壤行醫,造福一方,活人無數,自己也是滿滿的成就感。
若說真正做醫生,還是在百年前,他甚至還在醫院上過班,當年十裏洋場的公濟醫院,大公無私,濟世為懷,確實造福了一方百姓,並且將西醫和醫療科學的理念帶到了這腐朽陳舊的東方古國。
薑尋一度非常感興趣,甚至還有兩位西洋醫生的朋友,他雖然是個傳統的人,但並不會循規守舊,反而可以說是世界上最與時俱進的人。
在他漫長的人生中,經曆得太多,看慣了朝代更迭,說是滄海桑田也不為過,他也在不斷的辭舊迎新’中度過。
像起做醫生的時光還是很有趣的,特別是那兩個洋人醫生朋友,還記得他們每救活一個人,都會親吻十字架,虔誠的認為這是他們的神在搭救世人。
薑尋有點懷念那個歲月,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情的成就感,都比不上治病救人帶來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而何雨薇則徹底震驚了,這個隨手拿出一個價值過億古瓷瓶的男人,隨手畫出足以以假亂真的唐伯虎仿作的男人,居然還是個醫生?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何雨薇好奇心宛如翻騰的海浪一般洶湧澎湃,卻聽薑尋說:“你先出去吧,這家夥脾氣不好,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怕她醒過來會暴起,別傷了你。
何雨薇立刻想起了剛才這女人一腳踹飛一個,一手輪飛一個壯漢的畫麵,確實讓她很震撼,若是每個女人都這樣,世界該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