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季七月暫時進入公共關係部,剛工作兩天,就有一個外派任務給她和另外兩個同事。
海音這些年做了不少慈善事業,前一陣子剛在春城的鄰邊永縣捐資蓋了一所小學。
季七月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再給學校捐一批新的桌椅,還有代表海音參加學校的落成儀式。
下班前,兩個有過外派經驗且到過永縣的同事告訴了季七月需要準備的一些東西。
他們是後天出發,大概去一個星期左右。
“那裏的蚊子又多又厲害,你要帶多一點花露水還有防止蚊蟲叮咬的藥。”女同事小藍叮嚀。
“還有晝夜溫差比較大,帶一些厚衣服。”另外一名男同事方勇說道。
季七月微笑點頭,一一記下,和同事告別。
幸好安安給她的家具都蓋上了白布單,季七月抽了一個周末的空就給徹底打掃幹淨了。
回到家裏,她放下包就開始做飯,吃了飯,才想起來小藍的話,於是便出門去買花露水和蚊蟲叮咬的藥膏。
小區門口有一家藥店,季七月就去了那裏。
買完東西出來,剛走進小區,她就看見一個白色的大團子,還有一個身形頎長高大的男人。
鬆子一下子就嗅到了季七月的氣味,“嗖”的一下子從顧臻身邊竄開,它朝著季七月飛奔而來。
季七月沒反應過來,大腿上已經扒上一隻搖著尾巴,“嗷嗷”叫著撒嬌的大型犬。
“鬆子?”她彎身,一把將鬆子抱住,“鬆子!鬆子!”
“嗚嗷,嗚嗷。”鬆子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點點鼻音,和它壯壯的形象一點也不符合。
顧臻穿著一身銀灰色的休閑裝,和季七月的銀灰色運動服好像情侶裝。
看著抱在一起的一人一萌寵,他鳳眸漾著柔和的光。
抬步走過來,他站在季七月麵前。
揉了揉鬆子的頭,季七月直起身,輕聲說道:“你怎麼在這兒?”
顧臻臉色有些尷尬,別開視線說道:“我帶鬆子出來散步,鬆子想你了,我也……”
想你了。
“我就帶它過來了。”
“哦。”季七月點頭,彎身捏了捏鬆子的鼻尖,“鬆子,你長大好多,我都快要認不出你了。”
“嗷嗷。”鬆子伸出舌頭舔著季七月的手指,和她十分要好的樣子。
顧臻見季七月的注意力又集中在鬆子身上,這才重新沉眸凝著她,貪婪的看。
“它吃的很多嗎?這麼胖可以嗎?”季七月蹲下來抱了抱鬆子,發現完全抱不起來。
“嗯,帶它看過醫生,沒有問題,薩摩都是這麼大的。”顧臻回答。
季七月放心了,摸了摸鬆子的耳朵。
就這樣又待了一會兒,顧臻突然說道:“要不然把鬆子放在你這裏幾天,讓它陪陪你。”
顧臻的想法很簡單,鬆子在這裏,他就有借口來找她了。
季七月聞言怔了一下,蹙眉說道:“可是我後天要出差去永縣。”
“那就等你回來。”顧臻趕緊說道。
季七月不知道顧臻心裏想的,於是問道:“這樣可以嗎?”
“可以。”
“那就等我從永縣回來。”季七月笑著親了親鬆子。
看著季七月進公寓樓,顧臻臉上的笑意還沒有退去。
低頭看著鬆子,他沉聲說道:“你做的很好。”
鬆子仿佛聽懂了,得意的晃了晃尾巴。
*
臨走的前一晚,季七月回季家吃飯。
陳永寧的身體好了很多,但是父母終究年紀大了,季翔在國外,她要是也不陪在身邊,就太不孝順了。
擔心父母的身體,這就是季七月回來宣城的原因。
知道季七月要出差,季棟囑咐了幾句,陳永寧也是不少叮嚀。
“我出過很多次差,不用擔心的。”
“兒行千裏母擔憂,你以後做了父母自然明白。”
陳永寧不知道季七月曾經流產的事情,這話說完,季七月神色微變。
心口窒悶的疼痛,那個曾經失去的孩子已經成為她不可磨滅的傷痛。
發現季七月臉色不好,陳永寧擔憂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季七月趕緊搖頭,“我沒事。”
吃了飯,三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電話突然響起,是季翔打來的。
“喂,小翔。”
“姐,你在家。”季翔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