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正在澆花的男人,唐淺笑著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臂,“真的不讓他們在一起?”
顧子威側目看了唐淺一眼,臉色不太好的說道:“敢做這種事情,不給他點教訓怎麼行。”
“你懲罰人家,可是也要想想,是你女兒追到國外去的哦。”唐淺又是笑道。
顧子威聞言,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最後把水壺一扔,氣衝衝的進屋去了。
唐淺搖頭笑,拿起水壺繼續澆水。
……
涼城。
宣城那邊不安寧,同時這邊也是暗潮洶湧。
在商場上舉足輕重的兩家公開宣戰,而且他們之前還是聯姻關係,這在涼城商史上都是極為罕見的事情。
經過幾番較量,最後溫家和柏家都把賭局定在最後的投標案中。
公開投標前一晚,溫父將溫箏叫回。
溫家。
溫父一共有三個女兒,溫箏是最小的,他還有個兒子,隻不過今年尚且不足10歲。
溫箏的母親是溫父的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她雖然從小長在溫家,但頭十幾年的時間一直處在連保姆都不如的地位中。
溫父供她念書,卻不管她的生活費,她從小就飽嚐了人情冷漠。
如果不是母親太過無用,一直脫離不開溫家,她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裏。
溫箏用了三年,爬到讓溫父看重的那個位置。
成為能夠頂住溫家的人,沒人知道她在暗處付出了多少努力,爬上過多少人的床。
可是,就算是這樣,溫父依然把她當做溫家的一條狗。
她知道,在父親眼裏,隻有弟弟才是溫家的繼承人,自己不過是為了給他鋪路而已。
她不怨,她隻是希望父親把她當做女兒,當做一個人來看待。
如果不能,她就毀了溫家。
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吃過飯,溫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在沙發上討論著明天去哪裏購物開心,下個月去哪裏旅行。最小的溫家小少爺騎著管家的後背,把人當馬玩。
這就是溫家。
“你跟我來。”溫父看了眼溫箏,低聲說道。
溫箏點頭,握緊手裏的檔案袋,跟著溫父上樓進書房。
“帶來了?”溫父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直接問道。
溫箏在心裏冷笑,麵上卻無表情,將手裏的東西遞給父親,她說道:“我隻能拿到這些。”
溫父打開看了看,眼神一亮,這已經足夠,可是他卻壓住喜悅,冷聲說:“隻有這些?”
“是。”
“你也太沒用了!”說完,他將東西收好,“算了,也是為難你了,你回去吧,別讓柏亦央有所察覺了。”
“是。”
轉身,溫箏臉上露出冷嘲的冰冷笑意。
這就是她父親,那麼,就別怪她了。
從溫家出來,坐上車子,司機低聲問道:“夫人,回家嗎?”
家?
她哪裏有家?
溫家不是她的家,柏家就更不是。
今晚她還能回去,等到明天,她就連柏家也回不去了。
閉了閉眼睛,溫箏輕聲說道:“回去吧。”
司機點頭,啟動車子,往柏家駛去。
柏亦央在書房裏,溫箏敲門,聽到裏麵傳出的男聲,她咬了咬唇,推門進去。
柏亦央抬眸看了她一眼,垂下頭繼續看文件。
“我已經把東西給他了。”溫箏開口。
柏亦央再次抬眸看向她,“不後悔?”
溫箏苦笑,“已經做了,再說,有什麼後悔的。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諾,我要半個溫家。”
“可以。”柏亦央點頭。
“那我出去了,你,你早點睡。”最後一句,溫箏說得小心翼翼。
柏亦央點頭。
她又看了他一眼,轉身。
手指剛觸上門把手,柏亦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關切:“你確定沒事吧?”
她做的事情背叛了自己一直守著、努力著的東西,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沒想到最後關心自己的,反而是一直以來當做敵人的人。
但就是因為這樣的他,才讓她泥足深陷。
緊了緊手指,溫箏轉頭:“亦央,我想跟你說,我接近你確實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