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獅子！小獅子！小獅子！”
“頭兒？頭兒！”
猛地從夢裏驚醒。
左流滿頭大汗，喘著粗氣。
眼睛瞪大看著前方，他忽然轉頭握住高雲東的手臂。
“小獅子呢？小獅子呢？”
高雲東咬牙，別開頭。
今天，是靜語昕失蹤的第三天。
三天了。
毫無進展。
所有人心裏都心知肚明，靜語昕八成已經……
暗地裏，高雲東已經去看過好幾具屍體。
也看過很多驗屍報告。
沒有消息，或許，這就是最好的消息。
隻不過這些，左流都不知道。
他知道，會瘋的。
“頭兒，我買了麵還有粥，你吃點唄？“
左流已經整整三天，水米未進。
搖頭，左流抬手捏了捏眉心。
“我不餓，你自己吃。”
“頭兒！”
高雲東忍不住了，低吼：“你這樣不行！你不吃不喝有用嗎？語昕姐能回來嗎？！”
耙著頭發，他聲音低下去：“你不吃東西，要是病倒了，誰來找語昕姐！她還，她還等著你去救她呢！”
左流苦笑，揪著自己的頭發。
“我，我……”
他怎麼有心思吃東西？
他怎麼有臉吃東西？
三天了。
他知道高雲東私下去調查屍體的事情，他不敢問。
不敢問高雲東結果。
他會死的。
從辦公室出來，高雲東拎著完好的外賣扔進垃圾桶。
迎麵碰上徐朗，他看見高雲東扔掉的東西，皺眉問道：“還是不吃？”
高雲東點頭，忽然一腳踢在牆壁上。
“該死！該死！該死！”
除了這個，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除了這樣發 泄，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徐朗歎息，伸手捏了捏高雲東的肩膀。
“保持冷靜，你不能垮掉，你還要看著左流。”
高雲東咬牙，點頭。
這陣子，左流沒日沒夜的調查，他知道，徐朗也是。
看著徐朗轉身，高雲東叫住他。
“徐隊。”
“嗯。”
“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過了很久，徐朗搖頭。
高雲東的心沉入穀底。
“徐隊，語昕姐，她，她是不是？”
“我不知道。”
閉了閉眼睛，徐朗睜開眼睛，眼神陰厲。
“但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
高雲東一怔，徐朗已經邁步離開。
轉身，高雲東驚訝出聲。
“頭兒？”
左流看著徐朗離去的背影，眸子一閃而過眸中顏色。
高雲東走上來，“頭兒，你沒事吧？”
左流回過神，握了握他的肩膀，“我沒事，我出去一下。”
說完，他快步追著徐朗的方向而去。
高雲東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撓著頭發。
出了警局，徐朗上了自己的車。
左流出來，同樣上車跟上徐朗。
在幾條路上繞著圈子，徐朗好像發現有人跟著自己似的。
這個舉動，更加讓左流確定心裏的想法。
激動的掏出手機，他撥出徐朗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