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宣城警局。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叛變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這點小恩小惠值得嗎?”
“天天寶軒齋的點心吃著,這是小恩小惠?”
這番對話,來自左流隊裏的隊員。
咽了口口水,有人忍不住了,“咱們真的不吃?”
“你敢吃?”
“可是……”頓了頓,隊員看向高雲東,“東子,你說呢?”
高雲東正擦槍呢,聞言,他抬起頭,麵無表情的說:“我不餓,要吃你們吃。”
“他明顯是站在小嫂子那邊。”
“小嫂子和隊長早分手了吧?都多久沒聽過小嫂子消息了,我媳婦兒上次留了小嫂子電話,現在也變成空號了。”
“小嫂子失蹤了?”
“不知道。你沒看現在就是這個楚小姐在隊長身邊,我看早晚的事。”
正低聲說著,有人推門進來。
“徐隊,吃點心不?”
徐朗看著桌子上擺著的盒子,眉頭一簇,“不吃。”說完,他抬步走向辦公室。
“咚咚。”
“進來。”
徐朗進門,就見左流窩在椅子上,雙腿搭在桌上,正在休息。
睜眼看了眼來人,左流繼續閉了眼睛,“有事?”
“你把警局當成什麼?你談戀愛的地方?”
“你說什麼?”冷笑,左流睜開眼,眸色陰沉,“你再說一次!”
“嗬!”徐朗冷笑,看著左流,“我看,你早就把靜語昕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徐朗!”怒吼一聲,左流“蹭”的站起身。
瞪著他,半響,勾唇一笑:“怎麼著?終於憋不住狐狸尾巴了?”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左流嗤笑,抱著手臂,“徐朗,我告訴你,靜語昕是我的人,你給我記住了!我的女人,你想都不要想!”
徐朗愣住,過了一會兒,他雙拳在身側握緊,沉聲說:“如果我知道你沒了那個資格,我就不會放過機會。”
“你!”
轉身,徐朗開門離開。
“靠!”低咒,左流一怒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煩躁的耙了耙頭發,他大步衝出辦公室。
隊員們正捧著點心吃的樂嗬,乍一看見眼角猩紅的隊長,全部愣住,嘴巴裏的點心也不敢嚼,也不敢咽下去。
“東子!”吼了一聲,左流指著點心盒子,“誰送來的!”
高雲東站起身,低聲說:“楚小姐。”
掏出手機,他撥出楚莘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沒等楚莘開口,左流便語氣冷硬的說道:“你以後不要再送東西來局裏!”
那邊沒有回答,楚莘直接掛了電話。
把手機收起來,左流轉頭回了辦公室。
“什麼情況?”
“這都不懂?隊長還是喜歡小嫂子的唄。”
“我就說支持小嫂子吧!”
“那楚小姐的點心你也沒少吃!”
白色的保時捷裏。
楚莘死死握住手機,眼前一片水霧。
已經兩個月了,她依然看不見任何希望。
前一個月,他還會和她鬥嘴,爭吵。
可這個月,他已經開始當她是空氣。
她做的每件事都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一點效果。
金靡。
“頭兒,你別喝了。”高雲東奪下左流手裏的酒杯放在遠處。
左流看他一眼,一言不發的拿過瓶子。
高雲東急的抓耳撓腮,差點上躥下跳了。
“頭兒,你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啊,沒準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傻小子。”左流揉了揉高雲東的頭,眯著眼睛,“我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嗯?安靜點,陪我喝酒。”
“頭兒!”按住左流的手,高雲東梗著脖子,“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沒辦法?”
自嘲一笑,左流甩開高雲東的手,仰頭喝了口酒,“真的沒辦法了,我已經快要把宣城翻過來了,可是找不到,就是該死的找不到她。她跑到哪兒去了?”
甚至宣城的出入境記錄,他都查了。
沒有靜語昕離開的記錄,她一定在宣城,但他就是找不到。
高雲東也知道左流在找靜語昕這件事,這兩個月,他把他的急,燥,慌、懼,全部看在眼裏。
眼神一閃,高雲東突然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