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涵聞言，一怔，也笑起來：“我變成什麼樣了啊？顧顧……”
斐斐出了事，他們之中，到底誰是罪人？
林彥涵滿目哀傷，站起身，靠近顧吟庭，她笑著，卻又不像是笑：“顧顧，你說啊，我變成什麼樣了？”
顧吟庭仿佛不想多看她一眼，越過她走向小沙發。
剛才走得太匆忙，錢包落在沙發上也沒發現，拿起錢包，他就往門口走。
林彥涵衝上來從他身後抱住他，“顧顧！你別走！我可以解釋，剛才我確實聽到你手機響，我想告訴你的，我……”
“那為什麼你沒說？”顧吟庭站著沒動，她抱著他，他卻沒有伸手回抱住她。
他的聲音很冷，很淡。
林彥涵愣住，不知道說什麼。是啊，為什麼沒說？她真的不知道，她一時的自私，竟然害的白斐那麼慘，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會的。
“對不起。”
“你不是對不起我，涵涵，你是對不起斐斐，還有對不起你自己，我的涵涵不應該是這樣的。”掰開她的手指，他轉頭看著她，低聲歎息：“我要去醫院陪斐斐，我們的事，再說吧。”
“你又要和我分手嗎？顧顧，你又要不要我了嗎？”她抬眼睛，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
顧吟庭忍住想給她擦幹眼淚的衝動，沉聲說：“或許我們該冷靜一下，涵涵，我先走了。”
外麵很快響起車子啟動的聲音，她知道，他走了。她也知道，這一次，他不會原諒她了。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可是，她把事情搞砸了。
“啊！”抱著頭滑坐在地上，她埋頭在膝蓋上，大哭出聲。
……
“喲？這是怎麼了？”cc伸出手戳戳林彥涵腫起來的眼睛，聲音戲謔卻含著擔憂：“不是滿心歡喜的請假陪你家男人，怎麼，吵架了？還有，這剛過了兩天，你怎麼就回來了？”
“發生了點事，我就回來了。”林彥涵沒精打采的坐在沙發上，雙腿彎起在胸前，雙手抱住膝蓋，開始發呆。
cc看了她一眼，走過去，坐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摟住她的肩膀：“沒事啊，要是吵架的話，過兩天就好了。”
好？還能好嗎？
林彥涵苦笑，抬起頭：“你前幾天是不是說，有個宣傳活動在b市？”
“是啊，你不是不想離開a市嗎？我都要給你推掉了。”
“那你別推，我去。”
cc驚訝的看她，想了想，說：“也好，給彼此點時間和空間，沒準他就自己來找你了。”
林彥涵扯起嘴角苦笑一下，沒說話，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
“咚咚，斐斐，你出來，好不好？”
“已經一個小時了，要不要我去拿備用鑰匙？”護士擔憂的提議。
顧吟庭點頭，護士就跑出去了，他繼續敲門，“斐斐，開門好不好？斐斐。”
不一會兒，護士拿了備用鑰匙來，顧吟庭快速打開門。
“啊！”跟進來的護士低叫一聲，捂住嘴巴。
白斐坐在浴缸裏，像是魔怔一樣不停的用澡巾擦自己的胳膊。
“斐斐！”顧吟庭衝過來奪走白斐手裏的澡巾，拉她起身，扯過浴巾裹住她，將她抱出來。
將白斐放在床上，她整個人都在輕顫，嘴唇一直抖動，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去拿藥。”護士取了藥膏過來，遞給顧吟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