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的筋最好都對,因為我很有可能說你是我的內應,到時有的人掉進黃河恐怕也洗不清了,更何況某人進宮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黑鷹不慌不忙,以威脅對威脅。好好,算你狠。薊陽隻能幹瞪他白眼。
“好吧,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這麼大度這麼善良,怎麼會把你送進火坑呢!”
“還算你識相。”
“不過,你能不能找個地方潛伏,因為我想睡覺。”薊陽話鋒一轉。
“這麼寬的床,難道睡不下嗎?”他拍拍身邊的空位。無恥,真的很無恥。現在半夜時分,她若換房間肯定會遭人懷疑,隻好打地鋪了。她剛要拉下被子,卻被黑鷹一下子拉在床上並迅速的蓋上被子。
“再下去,我就把你壓在下麵。”赤裸裸的威脅,一語雙關的調戲。
“好吧。我忍。”屈服,睡覺。她滾到最裏麵,中間又擱了一床被子。
“越過這條線是禽獸。”黑鷹很愉悅的笑幾聲,讓薊陽恨的牙根癢。
黑鷹一直賴到天明才離開。薊陽目送他離開,高興的差點想放鞭炮歡送。遇見他是人生的四大悲之一,他鄉遇故人——討厭的人。
由於老是被他摁,加上他在身邊睡不踏實直接導致薊陽第二天精神萎靡。
“小薊呀,你可要小心保重呢。呆會兒我讓禦廚給你做點補湯。”
“嗯,好,謝謝。”薊陽迷迷糊糊的一聽到吃的連忙道謝。
“小薊呀,你快要大富大貴了,以後可別忘了我哈。”又一人閃著曖昧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示好,莫名其妙。
“原來,國師是好那口,唉。”又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議論。原來他們當她當作孌童。活該撕爛的嘴巴!薊陽在殿裏轉了半圈已經內火虛旺。剛要回去睡個回籠覺。卻又聽見讓她去什麼殿朝見女皇,她無奈隻好恍恍惚惚的跟隨人流往前走。
又是那幫才子們,自命清高寒酸的要命,薊陽不想跟他們扯皮便找了角落隱在人群裏站著睡覺。這真是硬挺頭顱永不倒,縱然嘴角水滔滔。
國師坐在女皇旁邊,一雙幽深的眼睛注視著眾人,低沉動聽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
“昨夜本道夜觀星象發現有神靈附上你們之中一人的身上,本道要用她的凡體來做法,待到神力全部附上,陛下可以問她問題關於我朝的國運。”
眾人高聲呼叫,激動、期待,神靈附身,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刻。
“真吵。”薊陽皺了皺了眉頭,繼續睡。
“這是一道神諭,本道現在將它放飛,它會自動粘到誰身上誰就是那個人。”眾人秉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在國師手中的神諭,都希望它能飛到自己身上。
“開始。”國師手持神諭嘴裏念念有詞。
一陣清風襲來,神諭在殿中隨風而舞,在眾人麵前飛來飛去,眾人緊張而期待的看著這條神聖非凡的白絹。多希望它能停在自己麵前,這神諭像是故意捉弄人似的,在每人麵前停留片刻然後毫不留戀的飛走。飄呀飄呀,最後落在薊陽身上。眾人驚詫、妒忌、不甘、不服的神情一一展現,落在誰身上不行,為什麼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