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炎羽一走進蘭德宮就看見了三個男人圍在墨蘭纖的周圍替她療傷,兩個孩子站在床前哭泣著,那模樣煞是可憐。
冥炎羽心中不禁自責著,他不該伸出那一掌的,他是無意的。可現在即使說的再多,事實已經變成了如此。冥炎羽轉身回了禦書房。
棠溪飄看著冥炎羽離開了,再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不放心的跟在了冥炎羽的身後。
玲兒一直站在兩個孩子的身後,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流下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要依靠墨蘭纖,她要獨立,她不能再讓墨蘭纖為她擔心。
棠溪飄跟在冥炎羽的身後,一路上來到了禦書房,她擔心的看著冥炎羽。她知道冥炎羽現在很難過,他是因為墨蘭纖而難過,她不禁歎息著。或許這就是墨蘭纖與冥炎羽所要麵對的劫難吧。
“咚!”冥炎羽不聲不響的,一拳打在了柱子上,手骨頭的地方頓時受了傷,絲絲鮮血從他的手上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板上,猶如一朵盛開的花,那血的顏色極為耀眼,耀眼的讓人似乎都整不開眼了。
“羽!”棠溪飄被剛才那一聲響嚇著了,許久才回了神。
上前抓著冥炎羽的手怒斥著他,隨後用自己的手絹替冥炎羽包紮了起來。她沒想到冥炎羽竟然會這樣做,他是想他的手廢了嗎?
冥炎羽就那樣不說話,即使棠溪飄叫他也沒反應,也沒哼過一聲,似乎那正在滴著的血不是他的一樣。
“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蘭纖現在受傷了,你需要做的是鎮定,為她打理好一切,這樣才能讓她不擔心。難道你要她醒來還要擔心這擔心那的?”
棠溪飄一邊替冥炎羽包紮,一邊緩緩的勸說著冥炎羽,她有些詫異,她從沒看過這樣的冥炎羽,即使之前也沒有比現在更讓人感覺到冷。
“朕不會放過那個放暗器的人!絕不會!”冥炎羽似乎將棠溪飄的話聽進了耳中,隻是此刻的他卻變得比剛才還要冷漠,臉色也變得越發的猙獰了,看的人心裏害怕不已。
冥炎羽現在心裏也隻有這一個念頭,他要去查,他倒是要看看那個敢放暗器的是誰。冥炎羽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那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覺得血腥不已。
冥炎羽微微一掙,棠溪飄剛剛替他包紮好的手絹就這樣掉落在地上了,冥炎羽卻全然不顧,自顧自的向外走去,勢要查出真相。
棠溪飄呆呆的看著這樣的冥炎羽,她覺得冥炎羽有些不對勁,變得讓她覺得陌生。似乎冥炎羽已經不再是冥炎羽了,可眼前的卻真真正正的是那個以前深愛過她的冥炎羽,她混淆了,她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冥炎羽了。
經過暗缺三人合力向墨蘭纖輸送功力,墨蘭纖的命算暫時保住了,但身體卻十分的虛弱,脈搏如果不仔細去感受,根本就摸不到,似乎已經沒有了心跳一樣。
各個的臉上都是愁眉苦臉的,沒有人知道到底該怎麼救墨蘭纖,禦醫們全都看過了,一點用都沒有。難道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他們?
“怎麼會這樣?”玲兒驚呼著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的墨蘭纖。在他們三人剛剛停下手休息的時間,玲兒過來看望受傷的墨蘭纖,可就是在那一瞬間,墨蘭纖變得十分的老,根本就看不出她還是剛剛那個風韻猶存的她了。
聽到玲兒驚呼聲的幾人立刻來到了墨蘭纖的身邊,紛紛的將她圍住,可是所有人都被這樣的畫麵給震驚了。
墨蘭纖已經變得非常的老了,老的他們都快不認識了。隻有白塵是那樣的鎮定,那樣的冷靜。但是他的心卻在痛著,他害怕的那一天終究還是到了。
“她的身體在白了頭的那一刻就開始慢慢的變老了,她一直忍著不說,一個人努力對抗著,卻還是沒有辦法阻擋那些皺紋。”白塵看著墨蘭纖,深情的說著,可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傷感。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眾人都不解的問著白塵,一個普通人就算再怎麼受傷,也不如此快的衰老,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跟上來的北青毅也同樣好奇的看著墨蘭纖,他沒想到墨蘭纖不但受了傷還老的如此快,現在救她豈不是更難?所有的人都在悲傷著,唯獨北青毅的心裏在高興著。
“白塵去尋解決之法,這些日子蘭纖的身體就交給二位了。隻要發現蘭纖的脈搏變得似有似無,就輸送功力護住她的心脈。”白塵不再多做解釋,向著一旁的暗缺和西陵敖說著。
此時的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墨蘭纖必須要活。就算暗缺是敵人,白塵此時也會把他當作朋友,因為他知道暗缺是不會傷害墨蘭纖的,就像以前重術從不會傷害她一樣,他相信暗缺會將墨蘭纖保護的很好。而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治療墨蘭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