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喜走後,墨蘭纖轉頭,想要掙脫冥炎羽的懷抱,卻不期然的與他的眼眸想碰撞,那一瞬間似乎撞出了火花。墨蘭纖清楚的從冥炎羽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的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剛才張德喜的話。
“這些日子皇上一邊忙著尋找太子、公主,一邊忙著尋找蘭貴妃,還要處理著與北青國的戰役,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日日夜夜都在禦書房度過的,誰說了都不聽。”
墨蘭纖心中的天使與惡魔在爭鬥著。
惡魔說:“現在相信有什麼用?事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傷害都已經造成了,就應該一腳把他踢開,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白塵不就是一個好男人。”
天使說:“不對,誰都會犯錯,至少他現在是相信你的,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任何結果都是有可能的。”
“不對,信任是感情的基礎,不信任那就不能算是愛情。”
“不對,感情是一點一滴積累來的,信任也是一點一滴積累來的。他現在開始相信了,也就是他對她有了感情了。”
……
冥炎羽努力了半天,終於看見了墨蘭纖的眼睛,他隻覺得那眼神讓他覺得好熟悉,卻又不知道是誰,隻是他心中的感覺告訴他,她就是那個人,他要找的那個人。
冥炎羽看著墨蘭纖,眼睛不曾眨過一下,在墨蘭纖還發愣的時候,他將自己的雙唇送上了墨蘭纖的雙唇。
在嘴唇碰觸的一瞬間,墨蘭纖腦中的天使與惡魔消失了,墨蘭纖錯愕的睜大了眼睛的看著冥炎羽。冥炎羽似乎上癮了,抱的墨蘭纖更緊,唇舌也更加的貼近著墨蘭纖。
墨蘭纖在那一瞬間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驕傲與堅持,她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冥炎羽帶給她的一切,將以往的不好都暫時丟掉一邊去。兩具火熱的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似乎連心也更近一步了……
天快破曉時,墨蘭纖從冥炎羽的懷抱中醒來,看著熟睡的冥炎羽,墨蘭纖的心中想法複雜,可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自己愛他的那顆心。想著,墨蘭纖像是報複似的在冥炎羽的肩膀上咬上一個齒印。
冥炎羽似乎是因為疼痛而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醒過來。墨蘭纖滿意的看著自己在冥炎羽肩膀上留下的那個齒印,希望那個齒印可以永遠不消失,卻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墨蘭纖不再留戀的從床榻上起來。
臨走時,墨蘭纖將書桌上的休書帶走了。她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每次傷的都是她,這一回也該讓冥炎羽嚐嚐苦頭了,就算是她再給他的一次機會吧。其實墨蘭纖還是心軟的,若不是因為張德喜說的那一番話,隻怕是這封休書還好好的擺放在這裏吧。
墨蘭纖抬頭看了一眼床榻上依然熟睡的冥炎羽,想著日後上演的各種好戲,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微笑,抬腳離開了,臉上帶著愉快的心情。
這邊的棠溪幽等了一夜,不斷的在禦書房和幽宮的那條路上徘徊,卻怎麼也看不見冥炎羽的身影,等到最後竟然等的睡著了。
墨蘭纖回來了之後先沐浴了一番,將身上的味道去了,然後才又回到床上補覺去了,這一夜折騰的讓她累的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瑩兒和景兒似乎也感覺到墨蘭纖回來了,紛紛的向墨蘭纖靠攏,尋求著那屬於母親的溫暖。
“今日不上早朝,奏折今日上奏,明日處理。”張德喜等到上朝的時候到了,見冥炎羽還沒醒,就私自的做了決定,通告各位大臣不上早朝,也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會。
日上三竿,冥炎羽幽幽的從床榻上轉醒,有些疑惑的看著四周,不知幾時自己竟然到了床榻上,再看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是快到晌午了,頓時變得急切了,他記得今日還有早朝。
“張德喜,早朝怎麼也不叫朕?”冥炎羽穿上龍袍,伸手的時候微微扯痛了肩上的齒印,他疑惑的看向那個齒印,好像有一絲印象,在昨夜有一個女人出現了,難道這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冥炎羽也暫時顧不了這些,他急切的走到外麵,質問的看著守在宮外的張德喜。
“求皇上恕罪,奴才見皇上這些個日子累了,又睡得沉叫不醒,奴才這才擅自做主通知各位大臣今日不上朝,還請皇上責罰。”張德喜有分寸的跪下向冥炎羽說著,沒有害怕,那話說的是正當理直的。
“罷了。”冥炎羽見狀也頓感無奈,此時已經過的上早朝的時間,況且他現在還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對昨夜的記憶模模糊糊的,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女人是誰?
“奴才謝皇上不怪之恩。”張德喜磕頭道謝的向冥炎羽說著,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