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法司的大牢裏,每天都能傳出許多慘叫聲,自從下大夫飛廉來到這裏之後,這刑法司的大牢就變成了人間煉獄,隻是也沒有人去管飛廉在裏麵做什麼,隻要是意誌堅定的人都會受到他的特殊優待。
每天都有各種奏折從刑法司那裏遞過來,上麵清楚地寫著每個隨從是受什麼人指派,要去什麼地方,要做什麼事,更是將他們的主子在這些天內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都標注的清清楚楚,殷受看著報告,頓時覺得這個原著中的奸臣還是有些本事的。
朝歌城內早就不見了前幾日諸侯朝見的熱鬧景象,現在街道上的人都不敢說話,人與人之間得不到很好的信任,那些朝歌百姓現在是連那些諸侯的住所靠近都不敢靠近,諸侯之間也是斷了聯係,一些與朝中大臣有交情的諸侯想要去打探消息,卻是被他們府中的侍衛趕了出來,整個朝歌城變得人心惶惶。
不過這樣的日子隻是持續了半個月就結束了,城門打開,不再有人徹查出城的人,朝歌城的街道上也漸漸變得熱鬧起來,學堂中孩子們的讀書聲也變大了許多,現在孩子們讀的都是《弟子規》這樣的啟蒙讀物,學堂的先生教他們的做人的道理,並且讓他們學會敬畏皇權。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殷受將飛廉召到了九間殿。
下麵跪著的飛廉臉上帶著一點的喜色,上麵坐著的殷受卻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飛廉大夫,你可知罪?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聽說你動用大刑,將許多諸侯的隨從都拉到刑法司大牢裏審訊了?”
這件事本來就是殷受交給他做的,此時九間殿兩班站著的許多諸侯都是來彈劾飛廉的,殷受主動將飛廉“所犯之罪”說出來,便是要讓飛廉不要承認動用大刑這一罪。
飛廉自然聽出了皇帝所言,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陛下,臣冤枉啊,臣這是為了我大商的社稷穩定啊,那些在刑法司大牢裏的人都是準備造反的亂臣賊子啊!”
殷受冷聲道:“飛廉,莫要胡說,什麼亂臣賊子,他們可都是沒用官職加身的,不能算是臣!”
“哦,是是是,陛下聖明,各位侯爺也在啊,是下官言辭出現了錯誤,不是亂臣。陛下,這些家夥實在是冥頑不靈,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說是有各位侯爺要準備造反,都是各位侯爺指使他們這麼做的,可是臣不相信啊,各位侯爺乃是朝廷封的侯位,坐擁一邑,又沒有足夠的理由造反啊!”飛廉聲淚俱下,演技簡直一流。
殷受道:“朕也相信朕的臣民不會造反的,諸位愛卿在朝歌也已經待了很長的時間,朕派往各個封地的天使也快要回來了,等他們回來之後,朕自然會讓你們回去,繼續管理你們的封地!”
在這半個月來,總有諸侯覲見殷受,都被殷受以各種理由推過去了,如今將他們全部召進宮,便是所有的工作已經結尾了,殷受也是時候放他們回去了。至於將他們放回去,他們會不會造反,殷受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他們的封地早就被人瓜分了,隻要那裏的人一產生衝突,自己便有理由向他們出兵了,到時候土地回收,由中央統一劃分,全麵推行郡縣製,到那時候全國境內的讀書人也能參加科舉製,這樣也就有了穩定的人才去各州縣,各郡去做官了,讀書人的積極性也能提高許多,簡直是一箭雙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