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子!真買家夥了!也就是你吧!陳局對你可是真當自己侄子了,得了!以後有這家夥了,你小子可別忘了,給我也帶點野味開開葷,讓咱也擺擺譜,哈哈!”
“行了三哥!哪次落下你那份了,你可別在那裝可憐了,好了我走了,等我真獵到好東西,肯定有你那份的!”
陳偉光對癩三的話不以為意,這家夥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一次不給點東西就心裏不舒服,所以陳偉光最討厭見到他當班。
帶著真家夥,陳偉光有些精神亢奮,回到雙仙寺,跟著誌明不停地顯擺著自己的寶貝,這要是前世,就這就夠槍斃他了,現在自己居然合法的擁有了槍支這種管製武器,可惜自己槍法不行,壓根就沒練過,上學軍訓那會,他連碰都沒碰過這玩意,當時覺得碰了也沒用,自己也不去當兵做警察,還是有身過硬的身手,這個比較有實戰意義,所以軍訓射擊他直接跟教官請假了,不過他其他項都是優秀,所以也沒影響軍訓成績。
現在他拿著家夥,看著滿是感慨,手裏這步槍做工雖然粗糙了一些,可是也沒辦法,當前各地軍閥的軍隊裝備幾乎都是這種製式裝備,有的甚至還背著土炮那種民間自製的落後火器。
毛爺爺的話他有印象,槍杆子裏麵才有話語權,現在自己隻要安下心來練習一下槍法,那麼就算是再遇到羅老四那樣的土匪,自己有信心把他們那些揮舞著大槍砍刀的家夥都留下,想想都替自己的前身悲哀,十幾個土匪,全村四五十口人,就這麼被那幾個連刀都拿不穩的家夥們給禍害了,自己就是晚來了一年,要不然那些家夥要是能全身而退,他陳偉光都隨了他羅老四的姓,可是這隻能在心裏發泄一下,事已成定局,根本無法挽回,隻有替前身報了仇,找到失散的妹妹,那自己就可以在這亂世好好的幹上一番了。
有了槍,陳偉光也不局限在雙仙山了,他可是把郎岱前前後後幾個山頭跑了個遍,說也奇怪,他以為自己可以有幸遇到羅老四那些家夥,可是卻天不遂人願,也不知道那些家夥是不是被瘟疫給弄死了,要是真是那樣,還真有點可惜,不能手刃仇人,也不知道前身那股怨氣能不能散了。
元旦在陳偉光眼裏毫無意義,就算是郎岱城,也沒什過元旦的喜慶景象,難民依舊遍布城裏城外,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倒是忙得不亦樂乎,積極組織學生義捐,還跟著安家一起賑災,縣太爺也迫於上麵和輿論壓力,抽調了本就不多的部分存糧對災民進行援助,陳偉光也在雙仙寺收留了一些苦哈哈的難民,不過他都是挑那些十六七歲的孤兒收留的,不是他心狠不幫助其他人,實在是他也沒那些存糧啊!那些拖家帶口的難民都是要糧食養的,所以這些還是交給政府,還有那些大型的救援機構,陳偉光隻是收留了一些恢複力氣之後,就能自食其力的青少年。
幸好瘟疫並沒有波及到郎岱城,否者就是讓陳偉光收留,他都不敢,即使這樣,他也極其注意防疫措施,在城裏弄到一些生石灰,對那些方便的茅廁啊還有洗澡的地方進行消毒,寺廟周圍更是灑了一圈,這些常識性的東西他懂。
眼看著新年還有兩個月就到了,現在雙仙寺倒是很熱鬧,人也多了,而且也多了幾個掛單的和尚,自打來了逃難的和尚,陳偉光就跟這些和尚商量好了,他平時隻住在後麵的禪房,前麵的正殿交給了這些和尚打理,誌明也跟著他,不再做什麼小沙彌了,他還把自己收留的幾個十四五歲到十八九歲的少年,帶到後山跟他鍛煉,幾個小女孩就負責平時燒飯做菜,他倒是不圖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他隻是要幫他們在這個亂世活下去,他不是什麼救世主,他自己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除了意外重生在這個時代,知道未來會有漫長的戰爭在等待著他之外,他不覺得還有什麼優勢了,他不了解曆史,也不知道曆史那些名人的信息,也沒什麼王霸之氣和指點山河的雄心壯誌,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真要是小鬼子侵華了,自己就一定要加入八路軍,他可是個百分百憤青,殺鬼子他肯定不會含糊的。
陳偉光就盼著這些小家夥(他心理年齡大)早點能自食其力,打獵他帶著這些小夥子,去集市交易,他也帶著他們見識這亂世的險惡,其實這些孩子哪個都心裏跟明鏡似的,隻是他們心裏早就認定了陳偉光這個不是大哥的大哥,根本就沒打算再離開他出去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