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光不屑的冷哼道,起腳把這個已經神誌不清的中隊長提到了一邊的橋下,一聲巨響,帶著一片水花,這位小島五郎結束了自己年輕的一生,侵華有風險,入境需謹慎的道理,他隻有來生再去體會了。
解決了這一波先遣軍,陳偉光幹脆用他們帶著的手雷和炸藥把增江大橋直接炸了,陳偉光沒工夫管對岸還有什麼人了,後續的部隊隻會越來越多,自己沒辦法守住整座大橋,炸了橋,敵人再想過江就需要船隻,兩岸的船隻早已被毀的毀,逃的逃,根本沒有可以擺渡的了,自己隻要守在對麵,他們過來一個自己宰一個,過來一雙自己殺一雙,等他們小型淺水戰艦進入增江,老百姓早就走光了,自己也算完成任務了。
就這樣,兩萬守軍沒有阻攔得住的日本第十師團,居然被陳偉光一個人阻在增江岸邊七天之久,之後陳偉光和最後一波逃難的百姓一起,離開增城,十三號陳偉光阻擊開始,到十九號陳偉光離開,第十師團不得不另尋路徑進攻增城,隻是他們到的增城已經是一座空城了。
占領增城的日軍急速出擊廣州城,可是當他們進入廣州城之後,才發現,廣州也和增城一樣,人去樓空了,日軍陸軍省和華南軍司令部全部沉默了,他們沒想到在廣州和他們對戰了幾個月之久的居然根本不是什麼廣州守軍,而是一夥民間抵抗力量,而且皇室已經可以確認,這些人就是那個支那男人的部下,因此皇室和內閣同時嚴令,廣州駐軍決不許亂殺無辜,因為南京那裏他們沒有及時製止已經讓他們惶恐不安了,如果廣州再出現南京的例子,那麼很可能那個支那男人會一怒毀了東京,他們真的已經膽戰心驚了。
其實陳偉光真的想一怒殺向東京,可是他知道物極必反,自己如果真那麼做了,除非日本四麵楚歌,否則可能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傾盡全力背水一戰,也許是陳偉光太謹慎了,可是這個情況他不得不防,那可是要改變曆史的,這個才是他最大的軟肋,所以他不能也不敢殺進東京。
陳偉光在廣州被占之後,帶著廣州的兄弟退回了香港,兄弟們需要休整一下了,這段時間每個人都精疲力竭了,足足五個月,弟兄們一直是在生死的邊緣徘徊,有道是說不如做,陳偉光自認自己比那些光喊口號可是卻不解決實際問題的國民政府軍強百倍了,在陳炯明統領的粵軍時代,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以說國民黨根本就是用人不明,指揮失當,明知道廣州是海上補給線的命脈所在,卻派了一群酒囊飯袋來廣州看護這樣的一個重要門戶,還抽調五萬守軍去支援武漢戰場,虧他們想得出,要不是自己頂住這五個月,廣州不知要死多少人。
“會長!我們還要去內地嗎?”
鐵柱護送汪霞回了美國後再度返回了香港,因為汪霞有了身孕,陳偉光不能再讓她留在這了,本來是讓鐵柱回去就不要再來了,留在美國照顧自己的媳婦,可是鐵柱這個憨直的漢子,居然又隨著運輸船返了回來。
“現在已經快要過春節了,我們過了春節再說吧,弟兄們養精蓄銳,我們今後主要的目的就是在敵占區盡量救助那些敵後抗日團體,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這些人死一個都是國家的損失,人民的損失,內地的戰爭已經進入了拉鋸戰,日本人兵力分散的太大了,他們已經沒能力再深入內地了,真正需要處理的是那些漢奸賣國賊,對這些人,我們絕對不能手軟,所以我們以後正麵戰場可能不會有了,記得把102師那些殉國的弟兄後世處理好了,新年之前我們要給那些有家的遇難弟兄一個滿意的交代,絕對不能讓他們死不瞑目知道嗎?”
陳偉光很疲憊,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他一麵要安撫住主體的回國衝動,一麵還要總理國內的大小事務,死難的兄弟越來越多,他內心深處也是備受煎熬,現在的他有些主次顛倒的傾向,他這個分身更像是主體,而主體反而沒有分身這種大局觀了。
錢曉芸這一段時間很忙碌,美國方麵來的救援物資都要先到香港,經過她的整理,然後打著美國的商隊旗號,進入內地,再通過賈長河和劉韓生等人運送到前線,和難民收容所,和國際救援組織對敵占區的難民進行救助,所以每天都要忙到深夜,陳偉光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自己這些紅顏知己,每一個都是那麼出色,韓英已經被留在美國,這裏有分身和錢曉芸在,韓英沒必要在這裏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畢竟這裏也不是什麼絕對安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