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籙兒子陳友濤在樓上,聞訊出來,和保鏢一起向樓下射擊。二狗子一邊還擊,一邊和徐國琦,連同陳家兩個做“臥底“的保鏢劉海山、張國卿等人一起火速撤退(事後被報紙報導為刺客裹脅保鏢一起逃跑)。陳友濤等不知道外麵究竟有多少人,隻能躲在樓上對下麵胡亂射擊。
樓上的保鏢們想封鎖弄堂,由樓上向弄堂裏射擊,可是這些家夥非常怕死,也和陳友濤一樣,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個個像隻活烏龜,頭縮回去,不敢伸出窗外。槍都打到對麵,自然形成窗戶下麵一條死角,二狗子幾個人緊貼著陳籙住宅的牆邊往外走,安全退出弄堂,四鄰聽到槍聲,還以為陳宅除夕放爆竹呢!
陳偉光一直在外麵遊走,等聽到陳公館槍聲響起,陳偉光知道這是交上火了,身體閃爍間進了正院,正好看到二狗子等人且戰且退的退出陳公館的小樓。
“你們走吧!剩下的交給我!”
陳偉光的聲音響在二狗子的耳中,二狗子心裏一喜,看來外麵沒事了,於是招呼幾人快速的衝進了雨霧中消失了,陳偉光雙手化作幻影,等二狗子走遠了之後,才看著一地的彈頭微微一笑,身影再度消失無蹤。
次日一早陳籙遇刺身亡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軍統這些日子一直愁眉不展的戴笠在得到劉戈青刺殺陳籙成功,還留下了青年鐵血軍的留字,頓時大呼一聲“好小子!沒讓我失望!這次記你頭功!”
陳籙被殺舉國震驚,上海各報競相刊載特大新聞:“鐵血軍破門而入,偽外長即登鬼門。
陳偉光也為二狗子高興,雖然這次是二狗子在替外人還願,可是陳偉光還是很興奮,就像這事是他做的一樣,與有榮焉。
“炳文哥謝謝你!這次我和你一起回香港,戴笠要對有功人員進行嘉獎,我們都有份,不過這次我是以劉戈青的身份受獎,所謂忠人之事,自當有始有終,這也是對我的一次考驗,成則我有了兩個身份,不成我想戴笠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他現在新義安那裏雖然很不可一世,不過我想老大你肯定是不怵他的對嗎?”
二狗子現在是春風得意,又恢複了自己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模樣,笑嘻嘻的對著陳偉光說道,這已經是事後的第五天了,雖然上海已經風聲鶴起,草木皆兵,但是二狗子搖身一變,又變回了自己兄弟會陳四海的身份,那些和他一起聯手的新人,已經回到了王天木那裏複命,畢竟軍統上海負責人是他,一切都要遵從王天木的安排,二狗子擔心林之江叛變,所以在王天木那裏照個麵就回了兄弟會,給陳偉光報信來了。
“你小子啊!正經不過三分鍾!戴笠這人是個人物,不管他以後如何,現在的他是真心的在抗日,說心裏話,我還真想見識一下他,不過我們見麵恐怕不會很愉快,他是蔣介石忠實的鷹犬,我們一直在打壓新義安,新義安其實就是蔣介石的私兵,我們現在是老死不相往來,他們和我們大大小小打了無數次,可是每次都是灰頭土臉,戴笠去香港我知道,這次你去要小心點,別得意忘形了,吃了暗虧,我救你都來不及知道嗎?”
陳偉光敲了二狗子一個爆栗,痛得他一個勁的揉著禿頭埋怨陳偉光出手太重。
過了兩天風聲不再那麼緊張了,二狗子在王天木那裏打聽了一下,林之江這小子居然不知所蹤了,二狗子隻是提示了一下王天木自己取槍的事,還有在小巴黎遇到埋伏的事,希望能讓王天木有所警覺,雖然不敢百分百確定,但是百分之八十,二狗子認為林之江肯定叛變了,隻是現在還沒浮出水麵而已。
王天木雖然不是很相信林之江會叛變,但是“劉戈青”說的有板有眼,而且還有朱山袁等人作證,這事他也不敢保證,所以也在心裏留了個心眼,這事還是給老板說一聲,省得自己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