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有喜?(1 / 2)

盡管她的故事有著很大的‘水分’,不過她和祁佑的初次相遇的確就在深山。那時的她並非‘離家出走’,而是好奇心作祟,聽說邙山一帶常有狸貓出沒,就想去看看狸貓長什麼樣子。不料深山之中竟不慎誤中獵人為打獵而設下的陷阱,落入了地籠之中。那時的她還僅是個十歲的孩童,想依靠自己的能力爬上來根本不可能。到了夜間,豺狼野獸嗅著她的氣息而來。要不是祁佑,自己可能早就已經 ......

祁佑不似尋常人。他是個棄嬰,一出生便被棄之荒山,是被狼養大的。所以,他不會說話,更學不來人的習氣。

在她將他帶回家中那三年時間裏,她很努力地想要‘改造’它,卻屢屢受挫、徒勞無功。後來有一天,她因祁佑再一次用手抓飯而生了氣,不過說了它幾句,沒想到祁佑竟跑出了家門,自此蹤跡全無。

簡單處理過身上的傷口,白念瑤就去找祁佑了。

祁佑仍保持著狼的野性,對除她之外的人都充滿警戒敵意。唯恐他傷到無辜之人,不得已,狄修隻得將它暫時關進了柴房裏。

看見白念瑤踏踏入房門,祁佑顯得十分興奮,四肢並用地‘爬’到她身前,用頭輕輕摩挲著她的雙腿。

白念瑤蹲了下來,用手輕輕撫過他淩亂的一頭毛發,“祁佑,你可願隨我回去?”聲音很輕很柔,生怕會嚇著他。

祁佑雖然還聽不太懂人話,卻從對視的眼睛裏看出了她的挽留之意。低著頭,好似在猶豫不決。

白念瑤耐心等待,並不催促。她知道,想要祁佑放棄狼性重歸人的生活並不容易。而她也會尊重祁佑的任何決定,即使他的決定是要返回深山 ......

良久之後 ......

她將祁佑的不回答當成了拒絕,眼底滑過一絲黯然,嘴角卻噙著故作淡然的淺笑,“沒關係,隻要你開心 ......”

是啊,有什麼能比祁佑開心更重要呢?雖然她有著小小的私心,希望祁佑陪在她身邊,希望她往後的人生不至於‘孤苦伶仃’。但她卻也不能將自己的快樂強加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尤其這個人是祁佑,是她最為珍視的存在。

這時的祁佑卻突然用頭頂蹭起了她的膝蓋,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若是換成了旁人,必然會為此感到費解。白念瑤卻是例外。

她很確定在祁佑眼中看到了一抹堅定的神采,不由得把聲量揚高:“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隨我回去?”

“嗚嗚嗚......”

大喜過望的白念瑤忽然抱住了祁佑,喜笑顏開,“謝謝你。祁佑,謝謝你!”謝謝你願意陪在我身邊;謝謝你願意為我做這般痛苦的取舍。從今後,你便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佛寺中幾日,不想她竟能有此意外收獲。這還得感謝子衿 ......要不是他,她也不可能知道祁佑就在這裏。也幸虧來的人是子衿。若換成了別人,可能就要把祁佑當做‘怪獸’一樣獵殺。

子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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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嫣閣

“你說那賤人帶回一個‘怪獸’?什麼樣的怪獸?王爺竟也縱她?”

聽了婢子妙凝的傳述,程沐音微微擰起眉心,但凡和那個賤人相關的事她通常都很感興趣。千萬別把這誤解成她是在‘關心’那個賤人,不過伺機而動,等待那賤人犯錯罷了。

“王爺與她一同回府,想是知道這件事的。”妙凝謹慎回答,一邊小心翼翼覷著程沐音的麵色,果見她一張臉瞬間黑如鐵板。

“王爺雖縱著她,可是王妃您......難道不該管管她這有恃無恐的脾性嗎?養了那樣一個怪物在府裏,萬一傷到了人可如何是好?”

程沐音何嚐不知自己該揪住賤人的錯漏之處不放,借機發揮一番。可問題是,王爺都縱了她,焉還有她說話的餘地?何況,她與那賤人都是王妃,身份平等 ......

妙凝隻消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走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言道:“如果主子是在擔心‘身份’的問題,依奴婢看大可不必。主子與她雖為平妃,可主子的出身擺在這兒,憑她也配與您相提並論?”

經她這麼一說,程沐音前一刻還有些擔憂的神色一掃而空,嘴角輕輕翹起,神色間大有幾分高高在上的睥睨之態。

“說得好。本王妃是該給她點‘顏色’瞧瞧。否則這王府,就是她白念瑤在當家做主了。”

當程沐音主仆氣勢洶洶趕到玉笙閣的時候,入目所見是一副極為詭異而又荒唐的畫麵。

院子裏的一片空地上鋪了層厚厚的氈毯,白念瑤幹脆席地而躺,旁邊匍匐著一人,應該就是所謂的‘怪獸’了。

這一男一女青天白日之下就這麼大咧咧地躺在地上,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