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突然感覺到A市的情況好像是陷入了沼澤地一樣,誰也看不清前方的路究竟子哪裏,而且設計了這個局麵的幕後黑手還在攪動風雨,但是他們卻毫無頭緒,而今天,麗娜這個很是突兀的提示,不僅僅是一個提示,而且是一個將A市的局麵推向一個難以控製的場麵,到了那個時候,混亂的局麵簡直難以想象。
夜裏的城市,燈火通明,霓虹燈不停的閃爍,街道上車水馬龍,夜市裏的喧鬧聲正熱鬧著,小商小販的吆喝聲猶在耳邊。
“先不想那些煩心事了,怎麼咱們先去把肚子填飽怎麼樣?”沈家銘捂著肚子,聞著風中傳來的香氣,突然開口說道,畢竟今天的宴會上基本什麼都沒有吃,現在一聽到這個香味,感覺自己肚子裏的饞蟲都要跑出來了。
“嗬嗬,好,麗娜的這頓飯,真的不是容易吃的,現在我都感覺餓死了,根本沒有吃上幾口,還真是不如這夜市的飯菜香啊。”嚴尚飛滿是感歎的說道。
沈家銘深表讚同的點了點頭,對於嚴尚飛的說法感覺真是合乎他心啊,麗娜的宴會的確不是那麼容易去的,這頓飯也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嚴尚飛將銀河跑車停在了夜市旁邊的一個停車場裏,然後和沈家銘兩人步行著走了過去,兩個頂級的美男子走在人群裏,時不時的會有卡哇伊的女孩驚叫一聲,或者是一些白天裏帶著一張虛偽的麵具的美女白領們,也放下了矜持,湊了上來,用豐滿的身體輕輕的摩擦著沈家銘和嚴尚飛。
沈家銘和嚴尚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洶湧的人群裏擠了過來,但是此刻的兩人頗有些狼狽的樣子,一身原本幹淨整潔的衣服都有了些許的褶皺,不僅如此,沈家銘那俊美的臉上竟然多了一個鮮紅的唇印。
“哈哈哈。”嚴尚飛一邊用手指指著沈家銘的側臉,一邊笑彎了腰,捂著肚子感覺都有些笑的疼了,因為那個紅色的唇印太明顯了,簡直給人一種強烈的觸動,那是一種很妖異的英俊,像極了歐洲中世紀的吸血鬼一族。
“笑什麼笑?”沈家銘這時候都沒有察覺到,但是當他順著嚴尚飛指著的位置用手輕輕一擦,手上沾滿了唇膏的紅色,當下也感覺十分尷尬,竟然被人在臉上親了一口都沒有反應,真是太丟人了,而且竟然還在臉上頂著一個紅唇印就這麼走了一路。一想到這個,沈家銘就感覺到無比的丟臉,不由的在心中哀歎,這下子完了,都讓嚴尚飛看了熱鬧了,這要是傳了出去,那他的名聲可就是毀了。
嚴尚飛笑了好半天才停下來,當然主要原因是沈家銘拿出一張紙巾將那唇印擦了下去,然後沈家銘又拿出一張紙巾將手上的唇膏也擦了下去,隻感覺到屬於唇膏的那種淡淡的魅惑的味道依舊環繞在身邊,心中一陣無奈,這年頭,唇膏的製作技術竟然這麼高超了嗎?這股味道怕是隻有回去洗澡差不多才可以洗掉吧。
很快的,沈家銘和嚴尚飛兩人來到了一家小餐館門前,店門口上方有一個霓虹燈的牌子——《一鍋鮮》。這裏是沈家的一個退隱的老人開的,他叫做劉阿公,他們以前經常來這裏吃飯,這裏的飯菜很香,用劉阿公的話說就是,以前拿刀砍人看習慣了,沒有想到竟然做起菜來也是這麼順手。當然,劉阿公這裏最出名的菜自然就是燉豬肘,燒豬蹄之類的。
當沈家銘走進去的時候,餐館裏還是很熱鬧的,人聲喧嘩,劉阿公坐在餐館的前台,兩個小夥計正在忙裏忙外的,看上去雖然很亂,但是實際上卻是有條不紊的。
“阿公?”沈家銘和嚴尚飛走到了台前,輕聲的叫道。
劉阿公今年已經有八十多歲了,是沈家銘的爺爺那一輩的老人,現在已經是滿臉的皺紋,但是眼神卻很亮,好像是夜空裏閃爍的星辰。他的穿著很樸素,一身淡青色的長衫,一雙黑色的布鞋,手上一直不離的兩個大鐵球。這時候他正在看著菜譜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兩個大鐵球在手中旋轉,碰撞中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而沈家銘和嚴尚飛的聲音一下子將他神遊天外的思想拽了回來。
“原來是小家銘和小尚飛啊,你們怎麼有空來了?”劉阿公一臉的皺紋微微的顫動,但是很快就帶上了一股驚喜的感覺,笑容由心而生,充滿了欣慰和感慨。
“阿公,我們來看您了,當然還有就是想嚐嚐您的手藝了。”沈家銘笑著說道,對於劉阿公他還是很尊敬的,這是他的爺爺那一輩的老人,和他的爺爺的關係非常好,雖然現在金盆洗手不幹了,但是在道上還是享有很高的地位,畢竟現在老一輩的人基本沒有多少了,這些老人是資曆,是人望,即使他們退下來,仍舊是道上的人不敢去挑釁的存在,因為在中國,這種人際太複雜了,隻要是牽一發就可以動全身。並且為了表示尊敬,人們都尊稱他為“劉阿公”,這個“阿公”象征著他的地位和榮耀,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