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快去睡覺吧!”王鳴暴汗,一不小心,就跟許舒雅的大哥稱兄道弟,成了鐵哥們了,這也難怪,誰叫大家有相同的愛好呢?隻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思繼續和許建軍胡扯下去,一會兒到了十二點安靜見他不出去,萬一改變主意可咋辦?
好在許建軍這會已經困得夠嗆了,站起身來,抻個懶腰,就去了劉月娥的房間,關門睡覺。
王鳴趕緊把燈關了,支楞著耳朵聽東西屋的動靜,不時的掏出手機來看時間。
好不容易捱到了十二點,他就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貓著腰經過東屋窗戶下麵的時候,可以停了一下,側耳傾聽,裏麵傳來輕微的打鼾聲,看來劉月娥和許舒雅睡得還挺熟。
他悄悄走到大門口,吱呀一聲把大門打開,故意留了一道縫隙,就蹲在大門口等著。
約莫過來五六分鍾,東屋後麵的房門就被人輕輕推開,隻見安靜神色慌張的左右張望一下,見四下裏黑漆漆的沒個人影,就深吸一口氣,邁著小碎步到了大門前,捏著嗓子說:“王鳴,王鳴!”
“我在門外呢!”王鳴聽是安靜的聲音,就連忙回應。
安靜鬆了口氣,就閃身從留著的大門縫裏出來。
王鳴一把抱住她,吧唧親了一口說道:“寶貝兒,咱們動作快點!”
安靜在胸口捶了一下:“看你急的,人家……人家有點害怕呢!”
“怕啥的,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王鳴拉著她的手,就急匆匆的直奔杜小娟的家裏。
杜小娟走之前,把鑰匙交給了劉月娥,叫她有空就幫忙去打掃一下。王鳴傍晚時候趁著大家在外麵嘮嗑,就去劉月娥屋裏把鑰匙偷了出來,為晚上的事情做好了準備。
王鳴家的東屋床上,許舒雅緩緩的坐了起來,在黑暗裏看著安靜躡手躡腳的推門出去,就輕輕的哼了一聲,抓起身邊的襯衫,就小心翼翼的下床,屏住呼吸的跟在後麵。
等到了外麵,目送王鳴帶著安靜消失在黑暗裏,她才快步的跟了過去。
時至午夜,整個縣都掩藏在黑暗當中,隻有路邊草地裏不是傳來蟲語蛙鳴,偶爾還有遠處幾家院子裏的狗叫聲。
許舒雅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就加快了腳步,走了一段路,穿進一條胡同,就看見王鳴和安靜站在一家的大門前。
安靜拿著手機照亮,王鳴則拿著鑰匙開門,生怕被他們發現,許舒雅連忙躲到身旁的一處矮牆頭下。
隻等王鳴開了大門,拉著安靜進去之後,她才跑了過去,驚訝的發現,大門居然沒鎖,不禁嘀咕了一句:“哼,猴急成這樣,連大門不鎖,正好省得本姑娘跳牆了,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們那個了!”
她說完,就一閃身進了院子,隨即嚇了一跳,原來屋裏竟然亮起燈來。慌亂之餘,她現在院子的西邊有一葡萄架,頓時不假思索,就竄了過去,躲在了葡萄架和房子之間的水泥院牆下麵。
隻聽屋子東邊的窗戶啪的一聲被打開了,王鳴說道:“還是把窗戶開著吧,要不地太悶了!”
“嗯!”裏麵的安靜輕輕嗯了一聲。
接著就是一陣的悉悉索索和兩人親吻喘息的聲音,許舒雅一雙小拳頭使勁兒的攥住,一雙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咬牙切齒的小聲自語:“不,不行,你欺負我可以,絕對不允許你碰靜姐!王鳴,你這個王八蛋,絕對不行!”
她一麵自語一麵就想要站起身來,結果一不小心,把矮牆上麵放著的一隻酒瓶子碰倒,那瓶子軲轆轆的從牆上滾落下來,嘩啦一聲,摔個細碎。
許舒雅嚇了一跳,不及細想,趕緊跳過牆頭,朝著房子西邊一條通往房後的小胡同跑了過去,剛剛藏好。就聽見房門被推門,王鳴罵罵咧咧的說道:“指定是老李家的那隻大花貓,三天兩頭就往這院子裏鑽!”
許舒雅小心的探出半張臉來張望,可不是王鳴,正氣急敗壞的罵老李家的貓。
安靜跟在他身後,身子在屋子裏照射出的昏黃燈光下,如夢似幻。
安靜見王鳴罵起沒完,就捅捅他的腰說:“好了,不管是誰家的貓,被你這麼一罵,肯定就嚇跑了,我們還是進屋吧!”
她話一說完,不但整張臉,就連脖子都跟著紅了起來。
王鳴嗬嗬一笑,轉身抱住她:“我們別進屋了,怪悶聽的,不如就在這葡萄架下麵好了……”
安靜被他這麼一摸,身子頓時就軟了,幾乎快要癱在王鳴的懷裏,鼻息粗重的說道:“人家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