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跟我一樣,做軍人這一份工作,隻是把它當作一個職業。”
“最多的話,是一份有所熱愛的事業。但也僅此而已了。”
“我們不值得為它搭上生命。這一點,想必大家跟我一樣,都很明白。”
況明潔淩厲地說道:“但這一次,是我所接到的最危險的任務。這一次,如果任務完成得不好,極有可能,我們是回不來的。我也想大家能明白這一點。”
……
現場的氣氛,忽然轉為淩厲而嚴肅。
眾人再也沒有心情想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
命都要沒了?這天底下哪還有比這更大的事?
況明潔又道:“但是,作為軍人,這又是我們所無法逃脫的責任。你以為,軍部給我們發那麼高的工資,為的是什麼?他們會給我們吃白食嗎?不會的。”
“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場的殘酷。”
“具體的任務,一會兒到達那邊戰場之後,會有專門的人員向我們進行傳達。我隻是把自己知道的分享給大家。”
“那邊戰場的情況,已經十分惡劣了。請大家自重。”
況明潔把自己想說的鴞說完之後,再也不廢話,道:“大家上車。”
各人都是軍人嘛,所以上車的動作也很快。
那司機顯然已提前知道了目的地,所以人上完車之後,便啟動了引擎,就這樣走掉了。
白寧注意到了一個尷尬的事實。
每個人都拿著一個小包,就自己……兩手空空,像個被搶劫之後的觀光客一樣,就這樣上了車。
況明潔自然是坐在車的第二排。
而其它人,便大概地依照自己的資曆,由前往後坐到中巴車的各個位置上。
白寧看了一下,包括況明潔,剛好是十個人。
而且,其中有些人白寧也是認識的,他們都是新兵營裏最強、最有實力的士兵。
但現在,每個人都沒怎麼說話。
他們沉默,是因為心裏有事壓著,實在開心不起來。
白寧甚至看了一眼跟自己坐在同一排的家夥,嘿,這不是臉上有一顆痣的那位“有誌青年”嗎?
隻見,這位大兄弟此時臉色慘白,也不知是原本天生就皮膚白呢,還是實在膽子太小了。
車子慢慢地行駛,這兄弟臉色越來越不對,由白轉青,又由青轉黑……
白寧心想,大家都在新兵營裏訓練,怎麼著也算是同僚了,看著對方不舒服,便安慰道:“兄弟,別想這麼多。越緊張呀,越容易發揮不好。”
戰場上打架這種事情,有時候呀,真的跟打電競遊戲一樣。關鍵是平時的訓練。
隻要平時保持大量而又認真的訓練,在戰場上發揮出自己的實力,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根本不用刻意去做什麼。
但反過來,如果實力不夠,隻想靠臨場發揮來幫助自己,那也是絕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呀,以白寧的眼光來看,這位兄弟,無論是有實力還是沒實力,現在緊張都是一點作用也沒有的。
隻見這兄弟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臉,道:“沒關係的,我自己應付得過來。”
“嗯,那就好。其實呀,還有一種心理學上的方法,可以供人應對緊張使用的,我跟你分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