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有所圖,說不定他說家人都被魔頭所殺也是假的。

否則他怎麼在萬魔林裏一點不膈應,也一點不想報仇的樣子。

正常人爹娘家人都被人殺了,就算做不了什麼,眼都氣紅了。

錦棠摸了摸自己的臉,要麼,是圖她身子,這大可不必,小織自己就長得漂亮的像朵花。

那就是為了她背後的天劍仙門了。

要麼尋仇,要麼是想借她去天劍仙門拜師學藝,怎麼說,天劍仙門都是天下第一大派。

可她如今已經算是墮魔修士了,小織還跟著,借她上位估計是不可能了。

所以是尋仇。

“你是否是與天劍仙門有仇?”錦棠十分篤定了。

魏織見她神情淡定裏帶點好奇,竟是一點沒有意外,仿佛料準了他與天劍仙門有仇,一時有些無語。

瞎貓也能這麼準的抓到耗子。

“是。”

錦棠聽著小織這一聲生無可戀的是,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蚍蜉撼大樹,別做無用功了,我幫不了你什麼,以後咱們就在萬魔林裏好好過日子,普通人就要有普通人的樣子。”

錦棠見小織笑了笑,直勾勾地自己,忽然心裏發毛,然後她聽到小織說道,“大姐姐你不怕我麼?”

那陰森森的語氣,忽然之間竟是可以和魏織一較高下。

錦棠身體發僵,喉嚨發緊,都不敢對上小織的眼睛,情急之下,腎上腺素爆發,轉身抽出霜木劍,一躍而上,抱著團子就飛走了。

小織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錦棠一氣嗬成禦劍飛行,低頭笑了一下,隨後越想越好笑,笑出了聲。

等笑完了,他想了想剛才錦棠麵對殷輕時無力掙紮的傻愣樣子,眯了眯眼。

又算了算他的生辰,就這體質,不行。

要操練。

……

團子抱著錦棠的脖子,一隻手遮著眼睛,雖然不會說話,但表情清清楚楚地告訴錦棠——好丟人哦!

錦棠摸了一把團子的毛,在黑色大殿台階上方站定,呼出一口氣來。

“這種變態病嬌蛇精病比起魔頭崽還可怕,團子你還小,你不懂。”

團子默默地轉頭看向了坐在大殿前方的一張搖椅上的魏織,靠在了錦棠肩膀上。

錦棠也看到了魏織。

他依然穿著一身黑,坐在不知道哪裏搬出來的一張搖椅上晃啊晃,閉著眼睛,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這麼大的太陽都好像曬不到他身上。

不過這不妨礙他的俊美。

錦棠這會兒還有點發怵,見到魏織倒也沒怎麼害怕,心裏總想著這總比小織好,總歸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崽。

“魔祖您出來曬太陽啊?”

錦棠抱著團子與他說好話。

魏織轉頭看了一眼,手裏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藤條,啪一下就往錦棠身上抽,那一下,實實在在的疼!

錦棠嚇死了,連忙後退,那藤條又抽了上來,她都顧不上團子了,手擋著左跳右跳。

幹嘛呀?!

“從今天開始,跟著我劍修。”

魏織冷酷無情地丟下了這句話,手裏的藤條抽得更歡快起來。

錦棠沒辦法,雖然不會劍術,但身體記憶讓她抽出了霜木劍。

老變態忽然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