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你,你怎麼自己,你來買藥了?”
秦如月微笑著點頭,“是啊,我來給我爹買點藥,對了謝伯,你有空嗎,能否親自去給我爹看看?”
謝伯張張嘴,老半天才回過神來,“能,能!就是你,你好了?”
秦如月十歲那年摔下井,頭部受了傷。說好聽點後半生全靠人照料,直白說就是人傻了,永遠都治不好的那種。
當時是謝伯親自給看的,這時候看到秦如月竟然如常人一般能說能笑,簡直像是看到了奇跡。
“誰知道怎麼突然就好了。”秦如月嘀咕一聲,“謝伯您快些跟我走吧。”
秦如月催促一聲,謝伯也沒細問,趕緊收拾了東西跟她去了秦家。
謝伯給秦升摸了脈,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出來時候不由沉沉的歎了口氣。
“這肺病本就難治,這麼拖了三年多,早就病入膏肓了。就吊著這麼一口氣,唉,我隻能給你開點藥,先吃著看吧。”
謝伯說的是實話,秦升三年前感染風寒高燒不退,秦母舍不得二兩銀子給他看病,活生生的拖成肺病,一躺就是三年。
平時也不給買好藥吃,就喝點藥鋪剩的藥渣子,這哪能治好病呢?
秦如月聽了不由拳頭緊握,這個秦母簡直是殺人凶手!
十幾年前若不是秦升夫婦把她撿回來,她早就凍死在外麵了!
秦如月暗自發狠,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她爹就這麼病死!
秦如月突然拉住謝伯,“謝伯,借一步說話。”
謝伯愣愣的被秦如月帶到外麵,不知為啥他對眼前的少女竟然生出一絲忌憚。
“謝伯,我爹的病,可有方子治好嗎?”
謝伯歎口氣,“若是富貴人家,天材地寶應有盡有,這算什麼事啊?可咱們家不同,就算是有好方子,這藥材也是找不到的。我這裏有個簡便的方子,你明兒拿到鎮上抓幾幅,給你爹吃了。”
謝伯拿出方子,秦如月接過一看,不過是些藥性溫和又便宜的藥材。
秦如月原本想寫一個自己的方子給謝伯,但如果她就這麼說出來方子,謝伯肯定會嚇一大跳還要追問下去。況且她爹現在隻能喝這些藥性溫和的藥,還是等等再說吧。
“好的謝伯,我送您回去。”
秦如月把謝伯送回家,直接就去鎮上把藥給買回來了。
秦升一家三口住在後房,那裏正好有個煎藥的小爐。
足足熬了兩個時辰,秦如月把藥晾涼了準備給秦升端過去。
突然吳英闖了進來,看到那黑乎乎的藥壺,嫌棄的捏起鼻子。
“什麼味這麼臭?”
秦如月頓住腳步,把藥碗放了下來。
“喂秦如月,這家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弄這奇怪的東西幹嘛?快點都倒了!”
吳英顯然還沒長足記性,說完竟然來到藥壺邊,伸手要拿爐子上的藥壺。
鏹的一聲!
一道寒光閃過,鋒利的鐮刀劃破空氣,擦著吳英的手腕砍進了桌角裏,力道之大,入木三分!
一陣冰涼爬上吳英的手臂,她猛地尖叫一聲抽回手掌,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如月手握著鐮刀把手,臉上麵無表情,“手不想要了?”
吳英連連搖頭,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落,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如月,剛才那一下她差一點就沒有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