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機靈著點,不許放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進來。”
突然宮門外傳來一個尖細的嗓音,一個穿著大太監服飾的身影帶著一眾小太監,就這般走進秦如月的視線。
這麼近的距離,他們已經避無可避,若被太監發現,反而會惹人注意。
燕棄麟沉吟一瞬,便直接拉著她的手,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什麼人?快,給我抓住他!”
幾個太監剛上前,燕棄麟怒喝一聲,“本侯在此,放肆!”
那大太監定睛看了看,瞬間換上諂媚的笑容,“原來是神英侯殿下,奴才冒犯了。是夕妃娘娘吩咐,要奴才嚴查宮門,不許放過任何渾水摸魚的人進來,望侯爺見諒。”
太監雖是鞠躬盡瘁,可這諂媚卻未及眼底,陰陽怪氣的看了秦如月一眼,又低了低身子,“不知道侯爺身邊這位姑娘,是什麼人?若不是宮裏的人,那恐怕奴才隻能帶她去見夕妃娘娘了。”
燕棄麟抓著她的手,往身邊拉了拉,睥睨著那太監,冷道:“是本侯的人,你也要過問嗎?”
太監嘴角掀起一抹冷意,“並非奴才為難侯爺,是夕妃娘娘的命令。若奴才不遵循,那豈不是要掉腦袋?既然是侯爺的貴客,那不如一並帶到宴會上,想必夕妃娘娘也不會為難您的。”
燕棄麟拳頭攥緊,眼中隱隱怒火灼燒起來。
太監拂塵抖了抖,更恭敬的往前拱了拱手,“侯爺,請。”
秦如月有幾分擔憂的看向他,卻見他給了自己一個安心的眼神。
雖燕棄麟一路穿過宮廷門進,不遠處便是設宴的白翠宮。
白翠宮中歌舞升平光焰滔天,離著老遠都能聽見載歌載舞的琴瑟和鳴,秦如月卻隱隱有了幾分不安,被燕棄麟拉著手想往回縮,卻被他更緊的握在手裏。
白翠宮分設兩行宴台,左邊數十坐席為重臣親眷,右邊為公主嬪妃等女眷,首席上珠簾夾前,其後端坐一道莊嚴威儀的身影,正是太後。
皇帝坐正位,右側乃夕妃席位。
遠遠看去夕妃身穿金鑾白鳳袍,雲鬢交翠,麵若遠山清麗可佳,身段窈窕半臥在軟椅之中,柔媚神態顧盼生輝,遠遠看去亦是仙氣縹緲,似仙人下凡一般。
皇帝龍顏大悅,眉目中皆是夕妃身影,可見對她是寵極愛極。
夕妃下首坐著宮中四大貴妃,按說理應為上首,可如今夕妃聖眷正隆,這宮裏頭誰能比的上她?四個貴妃哪一個不是宮裏頭有頭有臉的主子,卻屈居下首之位,各個臉色都不十分開心。
下行坐著些妃嬪貴女,嬉嬉笑笑的好不熱鬧,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那不是神英侯殿下嗎?”
“啊?在哪呢?我要看!”
“穎嬪,你可是皇上的妃子,能不能收斂點!”
說話的嬪妃眼神一翻,突然看見燕棄麟身邊竟然還有一位女子,穿的倒是樸素,可那張臉卻美的不像話。
“那女人是誰?是燕棄麟的新寵?”
“侯爺何時有過寵?八成是侍女吧。”
“侍女?可他們分明手拉著手,呀,這不會是未來的侯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