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昏昏沉沉的隻覺得身上被水敷著難受極了,等了許久也不見唐越崖動手,幹脆動手摸著胸前的扣子,自己解了起來。
手上實在沒什麼力氣,扣了半天也沒解開一顆,突然感覺手背覆上一層溫熱的手掌,唐越崖如泉水般清澈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不要動,交給我吧。”
秦如月鬆了手,感覺胸前的衣衫被解開,終於是讓領口鬆懈了幾分。
接著感覺胸前一亮,濕透的衣裳被剝褪至肩膀,秦如月配合的微微俯身,便將裏衫脫了下來。
唐越崖站在秦如月背後,盡管已經努力克製不往她身上看,可眼角仍是能夠瞥見一抹雪白的肌膚。
肩膀若凝脂一般光澤無瑕,縱然是唐越崖這等心思通透之輩,也忍不住微微驚歎。
秦如月雙目緊閉,竟對自己此刻的迷人絲毫不知。
唐越崖微微抿唇,隨後眼角笑意重新浮現上來。
秦如月在水中將衣衫盡鬆,離開了衣服的束縛,整個人都被溫熱包裹起來。
每個骨頭縫都在拚命的索取著溫度,當那寒流再次來襲的時候,終於也是有了能夠與之對抗的力量。
如此浸泡在水中將近兩個時辰,秦如月的皮膚已經微微泛白,臉色卻由蒼白轉化成了潮紅,而唇色也終於是恢複成了正常。
唐越崖背對著屏風,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確認她還能應付,便又轉過頭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見身後嘩啦的響起水聲,唐越崖心頭一動,側頭問道:“秦姑娘?你可好些了?”
身後傳來秦如月虛弱的聲音,“嗯,勞煩月牙你取銀針來,幫我在穴道上施針。”
針灸這事他比較在行,聽她說了,便立刻推開門去取。
不時便將銀針取來,走到屏風之後。
此時秦如月半身隱藏在水中,依稀可見胸前的渾白隱藏在水影之中,時而波瀾的水麵倒映著她清麗的麵孔,竟是成了一副難以描述的美豔畫卷。
唐越崖並無他心,隻將銀針攤開一一清點完畢,對秦如月道,“秦姑娘,施哪個穴道?”
秦如月閉著眼緩緩開口,“合穀,百池,腧穴,下足。手三骨,五指,四圓,各施一針。”
秦如月條理明朗的說出幾個穴位,唐越崖手起針落將針紮在她說的各個穴位上。
渾身上下共紮了六十四針,秦如月方才叫停。
唐越崖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方才她說的幾個穴位,有的位置甚是隱秘,雖然秦如月閉著眼睛,可他總覺得這女人必然已經在心中將他千刀萬剮了,好不容易才使手不發抖,勉強的將針紮了下去。
等到所有的針都施完,秦如月叫他轉過身去,隨後自己穿上了衣服,找了一張床躺下下去。
“之後三日,每日以熱水沸浴,施針驅毒,如此三日,毒可散盡。”
這還是之前自己親身試出來的驅毒方法,如今倒是便宜了這個老古董。
唐越崖點點頭,“別說三日,就是三年,在下也心甘情願。”
秦如月感覺頭疼得很,懶得跟這尊大佛鬥嘴,兩眼一閉就睡過去了。
如此持續了三日,直到第三日施針完畢後,秦如月的房門終於是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