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珠在旁邊聽到登時雙目一瞪,“你胡說,是你親手給我的庫房鑰匙,找香爐的時候還幫我搬了那尊金佛,你還敢撒謊?”
見挽珠說的這般言之鑿鑿,小立子也糊塗了,“挽珠姐姐,你見到我時是在何時?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挽珠經過剛才那事,生怕秦如月再對自己起疑心,頓時聲音重了幾分,“你還敢狡辯,午時我向你要了庫房賬簿,找你開門去核對庫房的物件,是還與我一起盤查,待我發現香爐不見的時候還不到未時,你如何說你沒見過我?”
見挽珠說的這般具體貼切,小立子卻還是一臉懵懂,看了看秦如月又看了看挽珠,嘴巴張的老大,“回夫人,奴才,奴才午時飯後確實是在庫房,但是做了什麼......奴才不記得了......”
此言一出,屋子裏的三人全都是愣了一下。
秦如月眸色幽深,定定的問道:“不記得了?你說的不記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這段的記憶丟失了不成?”
若說一個人不知道,那為何十來個看管庫房的人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呢,這也太奇怪了。
小立子跪在地上,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說道:“我小立子發誓,若在此事上有欺瞞夫人,讓我小立子不得好死,我......”
“夠了。”秦如月出聲打斷他,淡淡的道:“我相信你,你先下去吧。”
小立子對秦如月感激的點點頭,突然又道:“對了,中午與我一起值班的是庫房的阿索,他應當知道我都幹了什麼。”
秦如月叫他出去的時候,小立子還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好像真的不記得午時到未時的時候做了什麼一般。
李辭把那個阿索提來,也如小立子一般,竟然說自己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開始秦如月如挽珠他們想的一樣,會不會是大家串通好了統一了說辭,可是接連提審了幾個人,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這些人不但不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連前幾天午時發生了什麼也毫無印象!
得出這個事實,秦如月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若說一個人可以撒謊,可神英侯府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燕棄麟親手提拔的,絕不可能做出賣主求榮的事。
那麼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秦如月坐在窗下,接近年關天氣越發的冷,讓她不禁想起那日在門口倏然感覺到的目光,看來是有人早就盯上了侯府,燕棄麟不在便欲要下手。
這個背後之人其實在她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隻不過沒有證據無法揭露罷了。
文華殿。
“皇上,神英侯府丟失禦賜之物一事鬧得滿成風雨,如今神英侯不在京中,此事可不能就此耽擱啊!”
“是啊,丟失禦賜之物可不是小事,我看,分明是神英侯府看管不當,此事必須從嚴調查!”
文華殿中,眾臣上奏,無一不是就神英侯府丟失禦賜之物一事,皆是對此事憤懣不平,欲要降罪。
皇上坐臨龍椅高台,此時眉頭緊蹙,卻不曾言語。
站於台下左右兩側的董太師跟蔣太傅,兩人目光觸碰,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