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退後一步,隻見李辭跟在燕棄麟身後,帶著幾個神英衛浩浩蕩蕩的坐在金香園裏。
有人想進來買東西一見屋子裏這陣仗,便又灰溜溜的走了。
譚賬房見事情不好,偷偷給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偷偷的從後門溜出去,直跑不見了身影。
“聽說你搶了我的莊子定的貨?”
燕棄麟手裏拿著把匕首,一開一合的發出刷刷的聲音。
譚賬房嚇的麵色蒼白,伏在地上發抖,此刻他也是有些膽顫,想不到今日竟然碰上了燕棄麟。
若是別人還好說,可這位可是京中有名的魔頭,護短不說脾氣也是陰晴不定,誰的麵子也不給。
若不是那位大人給的報酬太豐厚,他說什麼也不會來惹這尊瘟神。
可事已至此他就是後悔也沒地方哭了。
燕棄麟的匕首就在他的頭上,他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悄無聲息殺了自己。
“你是以為,區區一個反叛的神英衛就能讓本侯在京中寸步難行了?還是以為,本侯如今不如當年,連個尚書都不敢得罪了?”
譚賬房額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不敢不敢!”
此時此刻被他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人家神英侯府還沒怎麼動元氣呢,現在的神英侯府依然是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們家的龐然大物!
此刻他才是真正的後悔,不該答應那人輕易的來找那容衣軒的麻煩。
可為時已晚,燕棄麟回來就聽見李辭在跟高逸抱怨這兩天秦如月這邊發生的事,聽說有人接連二三的來找她的麻煩,可她顧忌著侯府的名聲不敢聲張,頓時就有了幾分氣惱。
不是氣惱別的,而是氣惱秦如月的傻,侯府就算再怎麼不濟,那也是皇帝的親國舅,這些人明擺著是抓住他們的弱點得寸進尺,你越是給他好臉他就越囂張!
聽說今早上秦如月又被人截胡了,氣不過去討公道,他就知道這人肯定是吵不過別人,可能還要吃虧,就立馬帶人來,無論如何都要給她夫人找回一個公道來!
“你不敢?我看天下沒有你尚書府不敢的事,說,誰指使的?”
譚賬房瑟瑟發抖,隻是搖了搖頭,突然手指一涼,刺痛頓生,啊的一聲慘叫起來!
“說!”
那賬房竟是生生斷了根手指頭,隻見他抱著血流不止的手嚎叫著,“我說我說,是一位帶著蔣太傅手牌的大人的命令,要我無論如何、也要給容衣軒找點麻煩!”
燕棄麟冷笑一聲,“無論如何?嗯?”
那賬房跪在地上不敢動,稍微動一下就覺著肩膀上的匕首往裏麵紮一點,臉色蒼白身上抖的如篩糠一般,“是真的!侯爺,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小的還有七十歲老娘和不懂事的小兒啊!侯爺,你饒了小的吧!”
燕棄麟嫌棄的扔了匕首,又恢複成了尊貴不可一世的模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侯最恨有人以下犯上,我夫人,好歹是個有封號的夫人,怎容的你呼來喝去!來人,把他收押大牢,聽候發落!”
李辭跟上來,直接把那賬房拖著帶了出去!
看到地上殘留的血跡,小立子立馬拿布給擦了個幹淨。
秦如月方才見到這一幕,心裏那口氣出了一半,可一想起這幾天的種種竟然真的是蔣使春那個老東西幹的,就覺得這口氣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