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打得相對於以前似乎稍稍輕鬆了一些。
兩千神魂師衝了出去,一千四百多回到了城中。他們臉上沒有一絲戰勝的喜悅,有的隻是同伴死去的悲傷和滿臉的疲憊。
不過他們還是很好奇,剛才出手幫忙的到底是哪一位。
等到他們知道是淩瀟幫了他們,一個個臉上現出古怪的神情,不過還是走了過來,十分恭敬地朝著淩瀟說了一聲:“謝謝。”
沒有淩瀟那兩手,他們最起碼要多死幾百號人。
淩瀟沉思了片刻,半晌才說道:“既然我們沒辦法安裝這些守城器具,我們可以去其他聖地邀請一些能夠遠程攻擊的神魂師嘛!去氣魄聖地晶海閣請一批來不就行了?”
可能是這一仗稍稍輕鬆了一些,劉心棠的心情倒是不錯,嗬嗬笑了笑:“我們和穀主商量過了,可是穀主沒答應。他說這會墮了我們落風穀的威名。”
淩瀟看著滿臉似笑非笑的沈軒,忽然明白了一點: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沈南風隻要讓落風穀直屬的弟子來守這座城,每一個都是黃級以上的實力,還怕這座城守不好!?
沈南風之所以讓劉心棠自己守這座城,每年隻是負責晶石的費用,多半是把這兒當成落風穀弟子的培訓基地了!
想通了這一點,淩瀟忽然替劉心棠、還有剛才在外麵拚死拚活的神魂師們感到悲哀。
這些小人物們,永遠都隻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巨頭們的玩物。
由此即彼,淩瀟想到了自己。自己也不過是七魔老祖用來報仇的工具罷了。
不過,淩瀟想到了北瑉派,想到了他師父,想到了唐影影,還有他的父親。
他們都是淩瀟現在所珍惜的。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是的,淩瀟在這一刻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成為上位者和強者的決心。
成為上位者不是因為想要征服別人,而是不想被別人征服、成為別人的玩物!
遠處的海麵上,有一塊漂移著的綠地,大小不過十平米。
這塊綠地之上,一名光著上身的年輕男子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海螺,遠眺著那群人蟹紛紛敗退,麵容陰冷。
男子那身健碩的肌肉凸顯,一塊一塊十分醒目地區分開來,上身每一條青筋隱約可見。
毫無疑問,這男子擁有的實力絕對不容許龍海城內的任何人小覷。
“今年落風穀好像來了一些與眾不同的人呀!”那名男子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來,我們妖族得好好陪他們玩玩!今天這第一仗,就當作是熱身運動吧!哼哼!”
遠處,一人乘風踏浪而來:“鼇,你這是在幹什麼?”
那嬌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狠厲,質問著這名叫做鼇的男子。
鼇轉身一看,一名身著輕絲彩衣的女子赤著雙足,踩在小藍鯨之上,正杏目圓睜地看著自己。
鼇一臉嘲笑:“琴,你這隻小藍鯨來這兒幹什麼?要知道,戰爭是男人們的遊戲。”
見鼇那放蕩不羈的神色以及他臉上不屑的嘲笑,琴怒了。
“妖主說過,戰爭就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當作遊戲。”琴怒斥著鼇:“你再這樣,我一定回去稟報妖主,你自己好好跟妖主解釋吧!”
說罷,琴一甩長袖,踏浪而去。
鼇躺在那塊飄浮的綠地之上,嘴角叼著一個約十厘米長的海螺殼,仰望天空:“與天鬥,與地鬥,不如與人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呀,哈哈!”
鼇那粗獷的笑聲甚是洪亮,一直傳到了龍海城的城牆之上。
“那人的笑聲怎麼那麼難聽?”眾人一陣皺眉。
劉心棠臉色一變,急喝道:“快點把耳朵捂上,那是妖族的嘯海之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