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淩瀟自己知道,要將七魔老祖留下的晶石和藥物用完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劉心棠若有所思地看著劉越:“越兒,你現在還覺得,淩長老徒有虛名嗎?”
劉越甚感慚愧:“淩長老說得對,孩兒以貌取人,確實不該。”
劉心棠略感欣慰,微微笑了笑:“以後多和淩長老學學。”
“呼!”收拾完一切後,淩瀟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事情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不過,淩瀟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到底哪兒出了問題,他怎麼也沒想通。
海上的遠處,那名叫做琴的女子依然赤著雙足,站在小藍鯨身上,遠眺著淩瀟他們收拾好這一切。
她的身邊,懸浮漂浮著一個麵戴青色麵具的人。
此人赫然是七魔教的青長老!
“那小子確實挺讓人頭疼嗬。”青長老的笑聲充滿著淡淡的儒雅之氣,和他那恐怖的青色麵具完全不相符。
琴鄙視地瞪了青長老一眼:“我說,他再怎麼狡猾,還不是照樣看不穿你的計劃?”
“那可不一定。”青長老笑著說道:“連華鵲那老奸巨滑的家夥都死在那家夥手上,我可不敢有任何輕視他的念頭。畢竟華鵲和我一樣,也是一名青級的鏈魂師呢!”
“那家夥靠的是陰險無恥,真正的本事隻不過是精神力強悍一些罷了。隻有鼇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癡才會和那家夥拚精神力。”琴對自己先前受傷的那位同行很是不屑。
“這家夥是驢是馬,是龍是蟲,今晚過後自然就見分曉。”琴緩緩說道:“我從來不認為,他會是我們妖魔聯手的對手。”
青長老嘿嘿一笑:“琴姑娘,這兒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回你的琴韻閣吧。”
萬妖島上某一處隱蔽的豪華宮殿之中,一身盛裝的唐影影坐立不安,來回地在宮殿那華貴的地毯上來回踱步,急得好像要哭起來似的。
紅衣女子悠哉悠哉地坐在宮殿正中央的椅子上,看著唐影影像熱鍋上的螞蟻,冷笑不語。
終於,唐影影忍不住哀求道:“娘親,讓我去見見瀟哥哥吧,讓他快點兒離開那兒。”
紅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唐影影:“哦,你急了?也會來求我?這次不逃跑了麼?”
唐影影眼圈紅紅的,眼淚像是早晨荷葉上的露珠,就快要掉了出來:“娘親,我認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讓我去見一見瀟哥哥吧,求您了!”
紅衣女子依舊一臉漠然:“小影,你昨天不是去見過他了?你不是也聽到他的答案了?他不會為你犧牲自己的生命,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唐影影潸然淚下:“你不了解瀟哥哥,你不明白……瀟哥哥最大的理想是什麼……”
“別和我談理想,戒了!”紅衣女子一聽到理想,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那隻是男人們花言巧語用來騙女人的手段罷了!你好歹也是幾百歲的妖了,怎麼連這點伎倆都看不穿!”
“主人,鼇求見。”一名婢女騰挪著小碎步走了進來,那走路的姿勢要是讓凡夫俗子的男人們見了,肯定會浮想翩翩,忘乎所以。
不過,這兒是紅衣女子的地盤,隻要知道紅衣女子身份的人,自然沒什麼人敢對她的婢女有任何非分之想。
“讓他進來。”紅衣女子慢悠悠地說道。
“是。”婢女隨即退下,沒一會兒,那名被淩瀟轟得滿臉慘白的肌肉男鼇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朝著紅衣女子跪拜:“屬下拜見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