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他無數次的想替她去死。
他是真的後悔了,後悔到即使把命,把這輩子下輩子,把永生永世都給她。
也在所不惜。
夜晚。
顧北音預料之中的發了低燒。
因為提前有醫生提醒,所以司昂一分鍾都不敢合眼。
聽到顧北音悶哼的刹那間,他就拿出了溫度計。
果然,雖然溫度不算高,但是她已經有了明顯昏迷的跡象。
醫生查房的時候交代了一下,然後輸液,降溫。
司昂叫了她好幾聲,都絲毫沒有任何回應。
“不用擔心,這是正常情況,隻要過了今晚,身體機能就能差不多恢複正常。”
醫生差點不敢直視這個看起來像是要噴火的東方男人。
甚至有一種錯覺,如果床上的病人再昏迷下去,這個男人估計會衝上來掐死自己。
關心則亂。
司昂的心裏焦急。
尤其這還是第一次顧北音在他麵前生病。
“她的身子底子不錯,這幾年可見養的很好。但是似乎也有病根在,之前的病曆你有嗎?”
醫生看了看傷口的情況,手裏拿著檢查結果,對著司昂問道。
司昂的身子僵硬了幾分。
然後搖搖頭。
“現在怎麼樣?”
“沒事兒,退燒藥和消炎藥下去的話,病人明早應該就會恢複正常體溫。還好你發現的及時。”
醫生把手裏的藥遞過去。
“明早醒來之後給她空腹喝一粒,今晚就辛苦一點,如果有任何情況,叫我就好。”
因為考慮到對方是東方人的原因,所以醫生說起話來刻意的慢了一些。
好在並沒有什麼溝通障礙。
司昂道了謝,回到床邊,看著女人額角出現的細密的汗珠,輕輕的用毛巾擦了去。
他雙手緊握住顧北音的左手,然後輕輕的吻了上去。
一晚上,司昂的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片刻。
直到早晨五點多,他才動了動已經發麻的身子,站了起來。
手機傳來了幾份郵件的聲音。
司昂點開之後,果然,齊悅又發來了一些信息。
都是關於齊明輝的。
齊家像是突然有了靠山一般,從之前的小打小鬧的蒼蠅模式突然一下子,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看到齊家有幾家店鋪已經點名開始與幼愛抗衡市場的消息,司昂的手指輕輕的在手機上了點了一點。
司昂滑動著手指,迅速的回了個郵件過去。
齊悅的電話幾乎是瞬間也打了進來。
“你一夜沒睡?”
齊悅的聲音中帶著些複雜,“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意大利是早晨五點十一分,你的作息還沒改過來?”
之前在c市的時候,司昂把睡覺時間基本都壓縮為五個小時。
他原以為在意大利會慢慢的恢複過來,但是看著郵件的時間,齊悅還是皺了皺眉。
“沒睡。”
一晚上沒睡的聲音略微帶著些嘶啞。
又因為擔心顧北音的情況,所以司昂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一樣。
“怎麼了?”
齊悅充分發揮了自己管家公的心態。
司昂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經過,然後頭抵著病房的門,“她對我,還是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