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花故裏已經是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拿出扇子一打開,遮住了自己的嘴角。
封江清也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講過,此刻也是腳步一頓,複又抬起腳步,倒是認真地打量起這周遭的環境來,“嗯,師父說得有道理,本……我會著人再去修繕一番的,一定不會委屈了墨墨。”
還要修繕啊?封筆隻覺得有些頭疼。
那鬼穀子聽封江清的話,眉頭動了動, “你叫誰師父呢?”
封江清也不慌不忙,溫聲道,“師父是墨墨的師父,自然也是我的師父,日後大婚後,自然也是要每年裏都去探望師父的。”
花故裏本來在一邊正是好生嘲笑著,此刻就是嘴角的笑容頓時凝滯住了,他怎麼總覺得在封江清的話裏聽到了幾分討好賄賂的意味,原先師父就是總不大歡喜慕雲墨鮮少回避世穀,如今封江清這話倒是正戳中了師父的心尖尖上。
鬼穀子便是立馬眼睛亮了亮,但是隨即又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咳了咳,“這都是你應該做的,說起來,本座不過是閉關了一段時日,一出來就看到了這道聖旨,你可知道本座的心情?本座精心養了那麼多年的嬌花,就這麼被拱了,連婚期都定好了,而且還不通知本座一聲,也不與本座商量商量,王爺真是好本事。”
老穀主的語氣越說便是越發冷冽惱怒起來,身上也是散發出極重地威壓來,鬼穀子也算是當了這麼多年的穀主,那身上上位者的氣息和威壓自然也是極有壓迫力,不容忽視的,語氣中更是帶著濃濃的責怪味道。
封江清便是抿緊了嘴唇,垂了垂眼睛。
封筆和墨隱對視一眼,眸子裏也有些陰沉了些。
鬼穀子和花故裏便是不急不慌在一邊安然坐著,等著封江清想要說什麼。
好半晌,封江清這才開口道,“師父若是不高興,隻要墨兒同意,婚期延遲也不妨。”
鬼穀子便是挑挑眉頭,眼睛裏露出些驚訝,後來漸漸浮現出些安慰來,“王爺的意思是,隻要是本座那小徒弟的意思,王爺都會照辦?”
這下封江清倒是並沒有猶豫,極為迅速認真地點點頭,眸子裏清晰可見地都是一本正經的讚同來。
花故裏在一邊扇了扇美人圖的扇子,“若是我師妹說不嫁了呢?”
封江清輕笑一聲,“不會的。”
“呦?王爺這麼自信?”花故裏打趣道,“王爺可知道我師妹這樣的好姑娘,願意娶她的可不少 ?”
封江清隻是眼角彎了彎,“但是這天下隻有我會對她最好,隻要她高興的事情,隻要她想要的事情,我都會替她辦到。凡是她所願,我必不遺餘力。”封江清這話說得堅定,也出自肺腑。
鬼穀子便是伸手敲了敲一邊的桌子,看著封江清這幅模樣,心下已經是長長歎出了一口氣,他關心慕雲墨,慕雲墨在京城的事情他也都知曉得一清二楚,封江清是如何照顧慕雲墨的他資實業有所了解,再者還有慕雲墨去避世穀修養身子那兩年,封江清每月都會送來上好的衣裳首飾,多次都是到了避世穀的門口,但是都遵守著避世穀的規矩,也不強求著進入,鬼穀子都是看在心裏的。
隻是好不容易養來個小姑娘,就這麼要嫁出去了,將來就是姓封了,是楚王府的人了,著實是讓人心裏不大好受。
鬼穀子倒是想拖延婚期,隻是那個外向的慕雲墨也而不一定會同意,而且這驟然拖延了婚期,也是對皇上的不尊重,若是日後皇上心中有個結,對慕雲墨也有些意見,明裏暗裏有些針對著就不好了。
如此,鬼穀子看看封江清,好歹這人生得是沒得說的,身份尊貴,心機謀算瞅著也該是個能手才是,征戰沙場,武功也還可以,最重要的還是對慕雲墨的那份真心實意了。
“王爺的話,本座可是都記下了,日後王爺若是有任何負了慕雲墨之處,避世穀就這麼一個金尊玉貴的小姑娘,定然會傾力來翻了王爺這王府。”想通了來,鬼穀子的語氣也漸漸鬆了些,到底是慕雲墨那蠢丫頭未來的夫君。
封江清聽了鬼穀子話裏允準的意思,頓時也歡喜了些,這就是婚期不用延遲了?封江清點點頭,“師父放心就是。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師父便留在王府裏歇息吧,我這就讓人去備膳,封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