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放心,徒兒明白。”花故裏沉穩地回道,穩重下來,眉目清明,似是朗星,行為舉止之間已經儼然有了幾分一代穀主應有的沉穩派頭。
鬼穀子也放心地點點頭,之後,慕雲墨便也溫聲交代著花故裏上了戰場之後,定然是要千分小心萬分謹慎的,尤其花故裏麵對得是邪蟲,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花故裏這才很是受用地點頭。
隻是到了最後,花故裏本來為了輕便隻帶了一個小包袱,卻是變成了兩個,花故裏冷漠地看著慕雲墨要他交給封江清的包袱,冷漠地接了過來,慕雲墨莞爾一笑,“師兄和王爺身量差不多,裏頭都是些極為貼身的棉衣裏衣,師兄和王爺一人一半吧,往邊疆去了,穿著也難免會差一些,貼身得穿好一些,也舒適些。”
花故裏沒好氣地悶哼了一身,翻身上馬,鬼穀子站在府門口,看著他,“珍重小心。”花故裏偏頭和鬼穀子相識,花故裏點點頭,“放心。”轉身,才一抬手,甩了韁繩,往京城外跑去,紅色的衣角翻飛,瀲灩風華,公子無雙。
見著人沒了 影子,鬼穀子才看著慕雲墨,“你也快些進宮去吧,辦完了事情,就早些回來,這麼些日子,為師也要多考考你,看看你的醫術有沒有退步。”
作為師父來講,鬼穀子也還是個比較嚴厲的師父的,慕雲墨點頭應了聲,南絮也扶著她上了馬車,還是寬敞奢華的馬車,甚至是比起之前被摔壞的馬車眼見著好像還要更奢華精致舒適幾分,地上鋪了狐皮,就是光腳踩著,都是溫熱的,隻是馬車上少了個總是四仰八叉地閑散地坐著的人,看著倒是好像是寬敞了不少去了。
見六皇子側妃的禮節,同當初玲瓏公主新婚那時候差不多,不過是因著曲水兒是側妃,穿著得也隻是淺粉色些的宮裝,不過曲水兒本來就生得是柔柔弱弱,如水瑩潤的類型,倒是這淺粉色也要更襯她氣質一些,戴了粉紅色水晶的頭冠,麵色紅潤,瞧著日子倒是過得不錯。
慕雲墨看著倒是眨了眨眼睛,曲水兒身上到底還是比起尋常的新婚妻子少了些東西,若說具體是少了什麼,大概就正是新婚的小妻子承歡雨露後的細膩春情,就好像是早上還沾染著露水的那般灼灼桃夭之花,曲水兒雖然麵上也帶著些嬌羞之色,但是到底是不一樣的。
六皇子臉上的笑意也並沒有直達眼底。
見著他們同皇上,皇貴妃行禮,如今後宮裏頭妃子著實是不多了,皇上這個年紀,也不存在什麼再大選秀之類的事情了,一個皇貴妃也是頂著皇後用,不過今日倒是見著後麵還坐著多了個妃子,那仿佛是近來新上來的貴人,喚做是落貴人,如今正是受寵得緊,但凡是皇上往後宮裏頭去,都是見這位落貴人,也凡是皇上在禦書房裏頭有人伺候著,也都是這位落貴人伺候著,後宮裏頭無不都說皇上和這位落貴人簡直是如膠似漆,分都分不開了。
皇貴妃本來也還是禁足著,倒是今日是個好日子,給放出來了,皇貴妃偏頭看著落貴人的眸子裏,也明顯是帶著幾分嫉恨。
慕雲墨將一切收入眼底,但是卻泯然不語。
榮王和榮王妃今日也出來了,兩人依舊也還是光鮮亮麗的模樣,似乎也並沒有受到禁足的任何影響,也並沒有一會兒還要回去借著禁閉的頹廢和難過。
按理來說,這麼個 側妃也並沒有什麼特意拜見的必要,今日拜見,也無非是看在曲水兒的身份尊貴上, 也算是給足了文恭候府的臉麵,而且皇上記著上次六皇子同他談心之時,儼然日後不會再娶正妃,是個癡情種的樣子,他也隻能望著曲水兒這個側妃,日後能打理照顧好六皇子府,多給點體麵也無妨。
榮王妃同慕雲墨挨著坐著,榮王妃看了看慕雲墨,便是淺笑著溫聲道,“我看王妃的氣色好像不是特別好,可不要為了丞相的事情過於擔心憂慮了,王妃放寬心,還懷著身子呢,王妃要務必保重身子,要是傷著孩子,可就不好了,到時候王爺也不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