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她還算聽話,冷笑了一聲,沉聲說道:“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
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腳如注鉛一般地緩慢前行,然後被男人拉到了一條小巷子裏。
下一秒,她被男人粗暴地按在牆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見對方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漆黑的眸子裏泛著寒光,仿佛要用目光在她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男人眯了眯眼睛,隨即將匕首舉起,在她白皙的小臉前比劃了幾下,嗤笑道:“讓老子毀了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麼勾引別人!”
她嚇得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隻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然而,男人的手還未落下,不知從何處竄出了幾個黑衣人,動作利索地奪下男人手中的匕首,直接把他打倒在地,隨後,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男人的身上,小巷中不斷回響著“哎呦哎呦”的慘叫聲。
前後隻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快到女人還沒回過神來,那幾個黑衣人就把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拖走了,要不是因為地上留下了血漬,她會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噩夢。
等到遊離的神誌終於被拉回,她急忙拔腿逃出了小巷,腳下失火般地往酒店跑去。
傅氏集團辦公室裏。
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大班椅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隻鋼筆,正在低頭處理文件。
寂靜中響起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
他瞟了一眼來電號碼,將手機放到了耳邊,淡淡地問道:“什麼事?”
“少奶奶在洛杉磯街頭被人打劫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冷冽,言語精煉。
“什麼?”傅正南猛地站起身來,眸子裏迸出淩厲的光,追問一句,“她怎麼樣了?”
對方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受了點兒驚嚇,我們的人去的及時,所以沒有受傷。”
聽到這話,他的心頭狠狠地顫了一下,剛才暫停跳動的心髒,再次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是誰幹的?”傅正南的齒縫裏吐出淩厲的字眼,渾身散發著狂躁的氣息。
“那人說他叫竇文靖,並不是想搶劫,隻是看少奶奶不順眼,因此想把她的臉毀了。”
這個名字令他感到陌生,自己並不認識叫“竇文靖”的人,難道是仇家派來的?
不過,對方若是仇家的話,表現得也太奇怪了,按說應該劫持走她才對,毀掉她的臉有何用。
頓了幾秒,他緊皺著眉頭,厲聲問道:“竇文靖說原因了麼?”
“還沒有。”
“那就想辦法讓他開口。”
言畢,傅正南把手機摔到了桌子上,臉龐陰沉得有些駭人。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自己的女人下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手機再次響起,他煩躁地接通了電話。
“說。”他的聲音冷如同含了碎冰一樣。
對方不敢怠慢,直接說了重點,“竇文靖是傅正清的前男友,懷疑情人是因為愛上了少奶奶才變心的,所以想給她一個教訓。”
傅正南被這個真相弄得哭笑不得,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竇文靖傷人的理由竟然是因為嫉妒。
小丫頭的魅力實在太大,居然能把同.性.戀都掰直了,他該覺得驕傲還是無奈呢?
他黯然地歎了口氣,緩緩地坐回到大班椅上,眉宇沉沉地斂起,陷入了沉思。
若對方是衝著他來的敵人反倒很好辦,用雷霆手段製服對方即可,但是,這個男人跟堂哥多少有些關係,要是硬來的話恐怕會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而且,感情的事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萬一刺激到竇文靖,說不定他會變得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