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圓,一家人圍坐一起,邊吃邊聊。當然,話最多的要屬刑加鳳了,兒子帶了個又漂亮又懂事的女朋友回來,她這個做媽媽的就別提有多開心了,所以跟沈碧茹聊得很是投機,林小冬就有些鬱悶了,因為老媽都在曝他童年的一些糗事,比如偷誰家的桃子被人家追,掉進糞坑了,或者哪一次被鵝叮了屁股了。說著笑著,化不開的濃濃母愛,連林中國的臉上也多了些柔和之色。
沈碧茹聽得很新鮮,不時發出笑聲,這些事情都是她童年所不曾經曆的,什麼爬樹摘桑葚,河裏去摸魚,田裏捉蛐蛐,聽得有滋有味。林小冬也沉浸在童年的追憶之中,越發地覺得童年的快樂。
正說著,忽然聽到有人在敲著前屋的門。刑加鳳剛要起身,林小冬說著“我去開”,他真擔心又是哪個八卦鄰居過來,拉了門一看,不由一呆,驚喜萬分地道:“小黑?”
“小冬!”一個壯實得不像話的家夥衝著林小冬就來了個熊抱。
“媽,小黑回來了。”林小冬用地拍了幾下這家夥的後背,拉著他進了來。
“黑子?”林中國也頗有些意外,“你怎麼回來了?”
“師傅。”這家夥生得虎背熊腰,身高足有一米九,就像座鐵塔似的,一進來便手了手中的包裹,跪了下來,衝著林中國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又向刑加鳳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來。起來的時候,腦門上全是灰,都已經青了。
刑加鳳溺愛地說:“你這孩子還那麼實誠,瞧瞧你這腦袋瓜子。”
小黑咧著嘴拍了拍腦門:“師娘,我的頭硬著呢。”
“你看看,水泥地坪都被你磕壞了。”林小冬開了句玩笑,已經拿了碗筷過來,“坐,喝兩杯。”
沈碧茹聽著就覺得挺奇怪的,小黑對林小冬的父母這稱呼挺奇特,現代社會,還師傅師娘的,再看林中國大馬金刀地受了他這磕頭禮,難道這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兒另有乾坤?
“哥,這位是……嫂子?”小黑吃驚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結的婚?”
林小冬簡直哭笑不得了:“不知道情況能不能別瞎說?她就是我一朋友。”
小黑撓了一下板寸頭,一副我懂了的樣子:“哦,明白,女朋友啊。”
林小冬懶得再跟他廢話,倒是林中國開了口:“小黑,這幾年在部隊裏怎麼樣?”
提到這個,小黑也正經了起來,規規矩矩地說:“回師傅,我退伍了,在縣裏麵找了個工作。”
“在做什麼?”
“在一家保鏢公司做保鏢。”
林小冬笑了一下:“不錯,正好專業對口,以前都在電視裏看過,沒想到今天的遇真的保鏢了。”
林中國點了點頭:“那就好好幹。”
“是,師傅,我不會給您和師娘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