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小冬憋了一肚子的氣,出了門狂奔不止,一直跑到忘情河邊才停下來,河岸上的風很大,吹在身上刺骨的寒冷,林小冬卻是恍若不覺,此時的他,腦子裏一片漿糊,突如其來的身份讓他極不適應。
這時沈辣已經追了上來,縮著脖子道:“哎喲我去,我說冬子,能不能不在這裏遭這個罪,這麼冷。”
林小冬淡淡道:“你來幹什麼?”
“喂,是不是兄弟啊,有這麼說話的嗎?我不是怕你想不開跳河嘛,不過,不是我說,真要是想不開,跳河是最愚蠢的,尤其是這種天氣下跳河,更愚蠢,不說窒息前的那種折磨了,就是凍也把人凍死了。”沈辣一臉打趣的樣子,無視林小冬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故作驚訝道,“別這麼看我,得了,你要跳就跳吧,我不攔你。喂,你不是不敢跳吧,這樣吧,我行個好,幫你一把,來來來,屁股朝著我,一腳就下去了。喂,別動手啊。”
話還沒說完,林小冬直接向他撲了過來,沈辣誇張地逃了出去,林小冬當然隻是作勢而已,追了幾步便停下來了,向沈辣招著手道:“找個避風向陽的地方吧,哎呀,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沈辣這才笑嘻嘻地走了過來,與林小冬勾肩搭背道:“我還真沒想過,咱們真有成兄弟的這一天。其實林叔也挺苦逼的,為了一個承諾,幾乎陪上了自已大半輩子,所以啊,你也別恨他了。”
“辣子,其實你媽喜歡的是我爸,聽說當初他們都要結婚了,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爸。”林小冬轉過頭一本正經道。
沈辣怔了一下,這事他還真不知道,不由道:“我謝什麼?”
“要是我爸跟你媽結了婚,哪來的你啊。”林小冬故意氣沈辣。
沈辣怔了一下,撓了一下頭皮子說:“你說的還真對,我去,好險。”
林小冬簡直無語了,尋了一個避風處,裹著衣服就躺了下去,沈辣將一根點燃的香煙塞到林小冬的嘴裏,道:“兄弟,不管上輩子都發生了些什麼,最重要的是現在。過去的事情叫什麼來著?剪不斷理還亂,對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那又怎麼樣呢?日子一樣要向前過,仇恨、不爽,那些都是你自已的,沒有人能幫得了你。其實呀,不是我說,林叔叔是真的Man,為了一個承諾,把自已都搭進去了。你想想,如果不是他,會不會有你的現在,我舅媽可能會生下你,但是你能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這個不用我說,你自已也明白。至於我外公那邊,他一個老頭子了,垂垂老矣,你跟一個老頭子憋勁,有意思嗎?想想以後吧,咱們兄弟倆聯手打天下,一起去欺負人,想想都興奮啊。”
林小冬轉頭看了他一眼:“你欺負人還需要別人聯手?”
“人多力量大嘛,獨樂不如眾樂,是吧?”沈辣哈哈笑了起來。
林小冬無語至極,說道:“你以前都做過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