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房間亮著燈,裏麵正有人說著話,蒼老的聲音自然是屬於老爺子的,與其對話的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林小冬和沈辣聽了,不由一怔,這聲音不就是航哥的?
推了門進去,航哥見了二人,站了起來,笑著道:“我不請自來,不會不歡迎吧?”
沈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林小冬倒是坦然一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老爺子嗬嗬一笑,道:“遠航啊,老頭子陪你聊到現在,你肯定悶死了,小冬回來了,你們好好聊聊。小冬,我介紹一下,陸家的兒子陸遠航。辣子,你跟我來。”
沈辣聽了老爺子的前半句,心情一鬆,聽到後麵那句“你跟我來”的時候,頓時一臉菜色,事實也正如他所想像的那樣,老爺子罰他立刻回家,兩年內不準露麵。辣子原以為是因為自己帶林小冬惹禍了,後來才知道老爺子是氣他身為葉家的人,打架都打不過人,實在太丟臉。
且說林小冬和陸遠航坐下,林小冬笑著道:“航哥這麼晚來,不是興師問罪吧?”
陸遠航笑了笑:“我這個人從來不搞興師問罪這一套,一般情況下,都是現世報,沒有必要事後再興師問罪。”
林小冬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那不知道航哥的來意是什麼。”
陸遠航道:“我想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用高處不勝寒來形容,未免太無病呻吟,不過這個身份要想結交真正的朋友,也挺不容易,相信你能懂我的意思。”
林小冬道:“意思我懂,不過跟我似乎沒什麼關係。”
陸遠航笑著說:“其實趕過來,有兩個原因。第一呢,是你收拾了那個大軍。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不願意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哪怕是一點點的委屈也不行,所以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大軍斷了兩條手臂一條腿還有六根肋骨,這是實實在在的,我替我妹妹謝謝你。”
“這個似乎不是主要原因吧?”如果是這樣,陸遠航大哥在酒吧裏就致謝。
陸遠航又道:“剛剛說了,我並沒有幾個真正的朋友,說句並非恭維的話,我覺得我們的性格很像,應該能夠談得來。所以這個原因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覺得我這個人可交,我想葉老爺子不會反對我們現在出去喝一杯。”
林小冬笑了笑:“不是我妄自菲薄,但是我們的身份相差還是很大的,你這麼折節下交,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感覺得到林小冬淡淡的拒意,陸遠航微微笑了笑:“你覺得我另有目的,一點都不奇怪,既然這樣,我要是再糾纏,似乎就太沒意思了。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再見。”
陸遠航很幹脆,說走就走,與其之前在酒吧時的高大上迥然不同,林小冬起身相送,陸遠航走到門外,笑了笑:“代我向葉老爺子道個歉,我就不跟他打招呼了。”
看著陸遠航的車離開,林小冬的心頭微微有些異樣,至少從目前來看,陸遠航還是很有誠意的,但是林小冬不是那種與誰都能自來熟的人,他的身份與陸遠航之間始終是一條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