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飛堂嘿嘿一笑，心裏卻是在嘀咕開了，這林小冬話裏有話，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好下手，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敲打自己，還是另有所指，所以原本打算跟他拉進關係的想法被暫時放一放，他倒不是怕林小冬不給他這個麵子，而是怕自己這一下子突然討好，在手下的眼裏有些示弱.
牛飛堂眼珠子一轉，打了個哈欠道：“林董事，你也喝了不少酒，按個摩，休息一下。”
林小冬大可以拒絕，回梅山別院去休息，不過今天這個宴請他還沒有弄清牛飛堂的用意，所以他也沒有拒絕，道：“酒還真不是個好東西，你不說倒還好，這一說，確定又累又困，你安排吧。”
令林小冬失望的是，在接受按摩的時候，女技師規規矩矩，沒有任何逾規的表現，這讓林小冬有些意外，事實上，他分析過公司腐敗的幾大因素，無非就是權、財、色，難道牛飛堂就是簡單的請自己吃個飯？是自己簡單問題複雜化了？
按摩結束之後，酒意去了大半，林小冬沒有再留下來，仍然是牛飛堂的兒子牛道勇送林小冬回去。路上林小冬問了問梅山疊院的經營，牛道勇的口風很緊，說芸壇的消費不是太高，跟他的車子一樣，基本就是裝點門麵，如果不是老頭子硬要他撐下去，可能早就撤了。
林小冬也沒有追問多少，芸壇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存在，雖然來了也有陣時日了，卻不足以讓他了解太多，所有的一切都在試探了解之中。
“林董事，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我覺得我跟你比較投緣。”牛道勇一直將林小冬送進院子，才拿出一張名片交了過去。
芸壇的工作節奏很慢，從林小冬初來報到時經過芸壇市區時便有所感覺。林小冬急在心裏，一時之間卻是無計可施。總體而言，葉雲公司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差，比起安陽來，優勢很明顯，畢竟安陽那邊隻是一個分公司，芸壇這邊卻是個完整的公司，體量擺在這的，隻是林小冬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了解了這幾年的公司這些年發展曆程，經濟總量還算湊合，但是大多都是來自於酒店行業，往嚴重了說，主要都是得益於“小東莞”這個不光彩的行業。管德柱說，無法再繼續深入查下去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們公司的主營就是這個，動了這個就等於打擊了很多人的蛋糕，不過林小冬想的卻是更深入一些。無論是蘿蘿皇宮，還是豪爵仙境，其背景都不簡單，而梅山疊院也不必說，從這個角度去分析，總部的人估計不可能不知道芸壇的這個狀況，而這個行業能夠一直生存並且茁壯發展下去，上麵恐怕不僅僅是睜隻眼閉隻眼這麼簡單了，搞不好還有開綠燈甚至打掩護的情況，在這種形勢下，林小冬冒然出手，得來的結果極有可能是遍體鱗傷。
周末，林小冬在辦公室裏待著極其煩悶，本是想找總經理胡順林商量一下日後芸壇的發展路子的，可是胡順林根本沒在公司裏。坐了一刻兒，肖春玉過了來，微笑著道：“林董事，你還真在辦公室。”
林小冬笑道：“我在這裏沒家沒口的，不在辦公室，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