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小冬晚上去了將軍府，進了六號廳，微微有些意外，廳裏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下午約他的公司運營部部長寥啟智，而另一位則是素無交集的公司安全部部長馮俊。
馮俊向來不苟言笑，反正林小冬是沒見過，而此時在私下場合仍然如此，隻見馮俊板著臉道：“林總監來了。”
寥啟智笑道：“老馮，我真是有點不想見到你的臉，有你這麼板著臉請客的嗎？”
馮俊露出了一個自以為是笑容的笑容，看在別人的眼裏，是那麼僵硬，很有些終結者裏老瓦表達人類情感時的笑容模樣，寥啟智搖頭道：“你還是板回臉吧，起碼看著習慣了。林總監，老馮其實不是這樣的，以前在公司做保安科科長的時候，跟一夥綁架人質的綁匪對峙，在解救人質的過程中受了傷，傷到了麵部神經。老馮，你這屬於麵癱中最輕的吧？”
馮俊道：“反正我跟林總監一樣，都是唱黑臉的，笑容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意義。”
林小冬肅然道：“馮部長，你值得我敬佩。”
“不說那些了。”馮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談話請到辦公室，來這裏就是吃飯喝酒的。”寥啟智招呼著道。
很快酒菜上了來，酒是一般的招待用酒，市場價不到一百，林小冬笑著道：“不知道這酒怎麼喝。”
“平端。”寥啟智先舉杯抿了一口，道，“林總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關於延邊政界的一件事。”
林小冬聞言，將酒杯又放了下來，道：“寥部長請說。”
寥啟智微微笑了笑，也放下了杯子，卻是掃了馮俊一眼，然後才緩緩道：“南延北天。”
林小冬道：“這個我知道，說的是南有延邊，北有天水，隻是我不明白，延邊是鄂江的省會，很發達，天水雖說經濟發展不錯，但與延邊無法相提並論，況且也不是你追我趕之勢，何以會並駕齊驅呢？”
寥啟智道：“一起提及並不是經濟上的原因，而是我們公司的原因。而且延邊是排在了第一。是因為我們鄂江的葉氏企業的總部就在延邊，我再說後麵的四個字，你或許會明白一些。”
寥啟智後麵的四個字是，馮楊路邊。
“副總經理馮為民做項目的能力很強。他在公司已經做了六年的副總經理，這六年給我們公司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小冬有些明白了，這四個字代表著四個人，馮是馮親民，那麼楊就是楊建國了，而就此聯想下去，這“路邊”恐怕也代表著天水市葉氏分公司的兩位總經理了，他們恰恰一個姓路，一個姓邊。
天水市的分公司名叫天水公司，雖然屬於他們葉氏集團，但是卻不是葉氏公司的分部，而是獨立出葉氏企業的一處分公司就如同葉雲公司跟葉城公司一樣。
寥啟智接著道：“楊總經統攬全局的能力很強，至於後麵兩位，沒打過交道，並不清楚。”
林小冬笑道：“寥部長不會平白無故地說起這個吧？”
寥啟智微微一笑道：“在公司裏麵，這兩位合則兩利，分則兩敗，雖然各有擁護，但並沒有什麼鬥爭的事實，也正是因此，公司的發展才會邁開大步。之所以延邊葉氏企業和天水的天水公司擺在一起，是因為天水的情況與延邊比較相似，團結是一個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