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國不由一怔,嘴角牽出一絲嘲諷式的笑容來:“這次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了。小冬,你覺得這一次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呢?”
林小冬道:“估計嶽修文被放棄的可能性很大。”
“為什麼?”
“原因有兩個。第一,嶽修文雖然是財務部的副部長,但是跟葉澤棟相比,就不算是什麼了,想整死他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第二,嶽修文酒後強奸,無論是既遂還是未遂,都觸犯了刑法。綜合這兩方麵的因素,嶽修文勢必會被棄。”
楊建國道:“說不定能私下和解。”
林小冬笑了笑:“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就是對您智商的侮辱,另外,葉代表也就不是個男人了。”
楊建國忽然道:“你好像對葉代表挺了解的。”
“談不上了解。”林小冬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微微有些遲疑,楊建國不會莫名其妙地說起這樣的話,聯想到他對自己態度上的變化,很難說會不會知道一些隱情,略作沉吟,他決定還是開誠布公比較好,如果楊建國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現在知道了,對自己也有好處,如果他知道,也不顯得自己鬼頭鬼腦,當即道,“其實葉代表跟我是堂兄弟。”
林小冬的坦誠讓楊建國很滿意,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吃驚道:“你們是堂兄弟?他姓葉,你姓林啊。”
林小冬笑了笑道:“這裏麵有些內情,不足為外人道,還請楊總諒解。”
楊建國也不追問,道:“你剛才說是對我智商的侮辱,為什麼這麼說?”
“嶽修文和葉澤棟的矛盾焦點在於白素,如果馮副總調解成功,在不少人都知情的情況下,葉澤棟以後還怎麼做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傳出去就是個笑柄,他們可是準備年底就結婚的。”林小冬娓娓而談,直言道,“這場自相殘殺的戲,楊總又怎麼會錯過呢?”
楊建國輕輕地笑了笑,雖然馮親民現在已經是落水狗的狀態,楊建國也不願逼他太緊,不過正如林小冬所說,這樣的機會送上門來,他如果錯過,真是暴殄天物了,當然,他不會添磚加瓦,隻需冷眼旁觀了,一個公司裏麵的副部長,雖然是掌管財務這件很重要的部門的,但楊建國還沒有放在心上,但他也不介意惡心一把馮親民,況且這事也是他們自己找出來的,而葉澤棟這位公司的北方區副代表,就顯得更加重要了,雖然不一定令得他跟自己的關係變好了,但隻要他能夠跟馮親民決裂了,他自然也樂得一見。
令楊建國微微有些意外的是,為了嶽修文,馮親民居然找上了門來,這是次日一早,不過二人具體談了些什麼,林小冬並不知情,隻是聽沈東林後來無意中說起這事,馮親民拂袖而去,臉色很是難看。
此事上報到警察局,嶽修文的下場顯而易見,經過此事之後,馮親民更加如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基本上不怎麼發聲了,而葉澤棟自此事之後,與他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這已經讓他認識到,延邊已經沒有他的一席之地,公司這邊接二連三地出事,再加上他自身的情況,公司的權利已經漸漸地遠離了他。想東山再起,靠的不僅僅是他在公司的努力,還得有高層的出手,就現在的情形而言,能不讓他提前退體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又何談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