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微微一笑,緩緩道:“人生在世,總要做幾件令自己驕傲的事情,希望延邊的舊城改造工作能夠順利開展,同時也希望在工程質量上你能夠嚴格按照要求,延邊畢竟是鄂江的省會,而你父親也是鄂江有名的企業家了,雖然已經退休了,作為他的兒子,你不應該給他抹黑丟臉。”
文東來的時候,林小冬已經離開了,當文東看到王義桐的臉時,也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追問王義桐發生了什麼事,王義桐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考慮過你的意見了,我的答案是,沒門。”
文東呆了一呆,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上身前傾,一張臉幾乎貼在了王義桐的臉上,厲聲道:“你想怎麼樣?開個價!”
“免談。”王義桐一動不動,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文東緩緩退回身子,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指著王義桐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跟我鬥。”
“我的話講完,不送。”王義桐淡淡道。
林小冬並不知道這些,不過他的心情很好,與王義桐統一了思想,文東就是再牛逼,舊城改造工程也隻能望洋興歎了,對於與文東的分裂,林小冬並沒有任何的思想負擔,因為文東與他的關係一開始就是利用,而當文東開始對付前進集團的時候,這就已經注定他們不會在同一條戰線上了。至於上午並沒有打電話給文東,林小冬覺得沒有任何的必要,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他們的決裂遲早是要擺在桌麵上的,區別就在於是撕開臉皮,還是暗裏爭鬥了。
文東撤出了延邊,邊書墨也沒有再提舊城改造重新招標的事情,這一役以林小冬勝出為結局,隻不過林小冬的心裏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那就是打了王義桐一頓的人是誰,這個人在這件事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隻不過隨著文東的離開,短時間內是沒有什麼答案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邊夕梧的請客了,林小冬沒有到場,邊夕梧也沒有再打電話給他。邊夕梧怎麼想,林小冬沒有心情去考慮,對於他來說,邊夕梧隻不過是一個扛著老爸旗子的富二代而已。
邊書墨的吃癟,令得張馭榮頗有些揚眉吐氣,對林小冬也是越發地器重,而林小冬所提到的中梗阻的現象,在緊接著的一次公司會議上由他提了出來,要求公司上下必須著力解決這個問題,隨後作出指示,要糾風辦切實履行職責,樹立一批反麵典型,揪出阻礙公司發展的害群之馬。
這件事也給林小冬一絲明悟,有些工作並非一定要在公司最高的位置上才能幹,充分利用合理資源,這也是一個可行之策。
延邊下了一場雨,這場雨並不大,卻是下了一個星期,延綿不絕,讓幹冷的延邊居然多了一分南方的陰冷。
舊城改造既然沒有重新招標,那麼則意味著一切都維持原判,林小冬作為舊城改造工作領導小組的常務副組長,舊城改造工作也提上了議事日程。
王義桐自然是全力配合,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他與林小冬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對於王義桐來說,他的收益是很大的,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這個高達百億的工程,賺得盆滿缽滿自然不在話下,當然,這是一柄雙刃劍,他得罪的不僅僅是文東一個人,還有其他對這塊蛋糕眼紅心熱的人,不過他王義桐也不是軟柿子,拋卻文東以外,其他人他也不放在眼裏,尤其是在鄂江,父親雖然已經退休,但當年在鄂江的時候,王家的生意做到了全省,關係到處都是,隻要他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風生水起並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