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見這父女倆意見上有分歧,打著岔說:“事情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我會跟清漪商量。爸,芸州的情況還好吧?”
柳愛東道:“鬥爭雖然處處都有,但到了這個層次,還是循規蹈矩者據多,況且這是盤大棋,總要有所顧忌的。再說了,我的年紀也大了,鬥來鬥去,總有歸為平民的那一天,還不如多做點事情,問心無愧。”
林小冬不由道:“爸,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變故?”
柳愛東笑道:“我們做這種生意的,有變故也算正常。本來我覺得你到安東來不是太妥當,現在看來,這一步棋倒是走對了。”
林小冬正要說話,柳愛東手機就響了,一看就說:“老謝又催了。”
接了電話,連聲說好,掛了之後,一家人齊皆出動,往目的地而去。
謝仕平現在家族生意做的不錯,氣度比以往更見高雅,開了兩桌,一桌女眷,一桌男人。
且不說女眷那一桌,單說男人這一桌,一共五人,除了謝仕平父子、柳愛東嶽婿之外,還有一位正是謝仕平的親家、白望男的父親白玉堂。
白玉堂的經曆相對於另兩位來說,步伐有些緩慢,到不似謝仕平那麼神彩飛揚。
三人相互談了些生意上麵趣事,倒是沒有提及更多的高層辛秘,畢竟不得妄議,邊喝邊聊,話題便轉到了晚輩身上。
謝仕平道:“愛東,小輩之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女婿了。”
林小冬正洗耳恭聽,忽然間話題引到了自己的頭上,大是意外,不由道:“謝叔,不帶你這麼當麵寒磣我的。我跌得更重了。”
“小冬,我聽小天說,你在搞什麼千佛果醫藥什麼的,這幾天都忙著遊說醫藥方麵的人才,可行嗎?”謝仕平問起這個問題。
林小冬笑了笑:“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不過小天跟我有一個共同的理念,那就是造福於民,我所認識的專家,對千佛果的藥用價值非常推崇,已經組成了團隊進行培育改良,我在想,即便是不產生多高的藥用價值,起碼也是對醫藥界盡了自己的力量。不過謝叔,成功的機率更高一些。”
柳愛東又是一怔,道:“搞醫藥研發?研發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還需要臨床的實驗,等產生經濟效益,不知道需要多久呢。”
謝仕平也比較讚同這個意見,謝天鼓著嘴說:“你們這些大老板,比我們窮打工的還注重經濟效益,冬哥剛剛都說了,我們是在為人類作貢獻,經濟效益是其次的。”
白玉堂白了女婿一眼,說:“社會很現實,考慮必須要全麵。”
林小冬笑著道:“投入不會小,不過也不至於到傾家蕩產的地步,千佛果的產量很高,光是這一塊用於釀酒,經濟收益就挺大了,況且投資人不止小天一個人,還有安南馮叔的兒子,以及鄂蘭春酒業,賠本買賣咱們肯定不幹。”
這桌的三位都是有身份的老總,提到這些話題的時候自然都不會顯得過於刻意,所以林小冬作了介紹之後,便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纏,邊吃邊聊,林小冬經久考驗,雖不多話,隻默然傾聽,還能坐得住,謝天就有些如坐針氈了,屁股就像生了瘡似的晃來晃去,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坐了一陣,抓耳撓腮,但見林小冬麵帶微笑,無半分急躁之色,內心大是佩服他的涵養,對那些沒有營養的話也能聽得如此入神。越是這麼想,越是坐不住,思量半天,才想了個法子,在林小冬耳邊低聲說:“哥,跟你說個事。”
林小冬其實早也有些不耐,三位都是老總,說話原本就習慣於隻露三分,又不在同一個地方共事,說的自然不會是哪一個地方的事,而又不能妄議,所以聊的更多的是國內的時事,大多也都是網上水軍的言論,林小冬聽著很是無趣,謝天這麼一說,當即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