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誌高說:“我朋友不知道是林副總租這屋子,我租的時候說一老板,朋友說既然是老板,看看是不是能在這兒打個雜什麼的。”
說這些的時候,容誌高的底氣就顯得有些不足。
林小冬見他這個模樣,又問:“打雜?打什麼雜?你答應了?”
容誌高道:“我哪兒敢答應啊,不過小玄的人品不錯,又有學曆,做的一手好菜,林副總,平時做個飯洗個衣服什麼的都需要人,而且這裏這麼大,好歹也是副總經理住著的,以後少不得有人會來拜訪,要是雜草叢生,也說不過去。”
容誌高說的是這麼個理,林小冬琢磨著也是,隻不過聽容誌高的話音,他朋友的妹妹年紀也不大,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塊兒也不大合適啊,傳了出去叫別人給知道了,還以為自己是在搞金屋藏嬌這一套。
這事容誌高私底下跟唐戰軍說起過,唐戰軍倒是沒想那麼多,覺得有個人照應是應該的,見容誌高向自己使眼色,便也壯著膽子說:“林副總,小容說的有道理,你是公司的老總,是幹大事的,洗衣做飯這些事不是大老爺們兒幹的呀,有個人收拾照應,咱們就多開點工資給她,既當是房租又救活了一個人,兩全齊美,挺好的。”
林小冬愕然看著唐戰軍,這小子現在文化素養滋滋上漲啊,連成語都會用了,還挺貼切,不過並沒有一口應下來,說:“這樣吧,明天中午你把她帶過來我看看。”
容誌高剛要應下來,唐戰軍冒出一句話:“嗯,是的,要先驗一下貨。”
林小冬和容誌高都被嗆得不輕,唐戰軍也意識到話說得不貼切,撓著腦袋嘿嘿直笑,未久,三人的笑聲就在院子裏蕩漾了開來。
當晚,林小冬便在這兒住下來了,唐戰軍給林小冬提了個建議,考慮到他的安全問題,這些牆要加高,起碼得兩米以上,上麵還得搞點小玩意兒什麼的,另外,前前後後都得裝上監控。
唐戰軍是真的怕了,林小冬遇襲這事可一不可二,如果還有下一次,伊大強不把他變成世上最後一個太監才怪。
林小冬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便沒有反對,隻是想著自己在這兒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機器的監控裏,心裏多少有些隔應。看著院子裏月下的影影綽綽,恍惚中他有種錯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在外地住的那院子了。
往事如煙,不勝蹉跎,時光飛逝,物是人非,想到沈碧君當初的林林總總以及她給自己和清漪帶來的種種糾結,一聲歎息。
辦公室裏,楊晨對林小冬是好一陣埋怨:“仗著自己年輕就胡來,以後老了,有你的苦頭吃。”
對於林小冬“擅自”出院,楊晨很有意見。
林小冬哈哈一笑:“楊主管,老了的事情老了再說吧。偉人說的好,隻爭朝夕嘛。”
楊晨無語了,隻得無奈道:“我說不過你,就不操這個心了。既然你回來了,那就按照工作的節奏來吧。林副總,眼看要年底了,這兩天我召集項目部的各部門主管開了一個過堂會,很不樂觀啊。”
林小冬擰著眉頭說:“一切按製度來辦,老楊,這個黑臉就由你來唱吧,咱們靠製度管人,沒完成任務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然就沒有威懾力了。”
楊晨愁眉一展,道:“有你這話,我的底氣就足了。”
林小冬哈哈一笑,跟著又說:“不過處罰不是目的,我們兩位掌舵人得好好研究一下安平這個項目的發展啊。”